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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,我教你。”亭锦悭俯身握住他的手运笔,一笔一划都带了他特有的骨气,却又掺夹着几分稚嫩。
他来不及思考,看着墨迹在纸上勾勒出一个个字,心跳得厉害。
十六个字写得很快,亭锦悭直起腰,从高处打量着字,拍拍手道:“还不错,”又低头问他的名字。
“亭锦忻。”
“我怎么都没听说过你,你是住在羲和东殿旁是吧?”
他轻轻点头。
“嘻嘻,那我可以来找你玩。”
亭锦悭没有食言,太阳才落山,就听到窗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。亭锦忻蜷缩在床角,看着窗子被推开,从外面探进一个脑袋来,接着整个人都翻了进来。
亭锦悭拍了拍手上的尘土,一边笑道:“本太子这还是第一次爬窗户,也不是很难嘛。”
他知道太子自打出生就身体不好,其他皇子习武时他也只是拿了一卷书到文翰轩里请教太傅,这次爬窗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非闹大不可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这不是无聊嘛,”亭锦悭侧了侧耳朵,眯起眼道:“什么声音?”
他低下头,不好意思说这是老鼠的声音,好在亭锦悭也没多问,从怀里掏出一个饼来塞到他手中,笑嘻嘻道:“这是父皇赐的丹桂酥油饼,挺香的,你尝尝看。”
他拿着那个已经冰冷的丹桂酥油饼,眼泪忍不住一颗颗砸在案桌上,吸了吸鼻子,却是感动的不行。
亭锦悭慌了,连忙帮他抹眼泪,一边嘀咕道:“怎么和小媳妇一样,我可没欺负你啊。”
他眼里泛着泪光却笑得灿烂,“锦悭,你对我真好。”
“自然,我可是你皇兄。”亭锦悭温柔笑道。
自那之后,亭锦悭时常在半夜里爬窗进来给他带好吃的,有时是一只鸡腿,有时是一个精致的小点心。
他们并肩坐在床上,他会与他讲故事,从《山海经》讲到才子佳人的的故事,他语气始终是柔柔的,有时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,有时靠着他的肩懒懒的哼歌。
他问他,“你见过你的母妃吗?”
亭锦悭摇头,淡淡道:“母妃为生我难产而死……我并未见过她,也并未想过她。”
他低头沉思,想着在这宫里,女人多是薄命的,如他们一般的人,生来就不知何为亲情。
他说:“我在这里住了许多年,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。”
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,或许只是依赖,或是习惯,他习惯等他,一等就是几年,从等他的一个点心,到等他的一个笑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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