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帮他下。
拿出自己最值钱的东西,亭锦忻买通了江南最厉害的杀手组织,换得了寂青苔被马拖到崖底的消息。
白寒来看他,看着他狂笑不止,心有不忍,”你这又是何必?”
他觉得这女人真是虚伪,明明巴望着寂青苔死,却还装出一副菩萨心肠。他现在已经不羡慕白寒了,那个女人和他一样,都是得不到锦悭心的人,说起来,还是同病相怜呢。
他一边笑一边咳血,心里舒坦得紧,白寒被他气走,他更是高兴,这种高兴来的突兀,是他硬生生强加给自己的。本就没几日可活了,若是不再高兴一些,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。
身体渐渐变得很疼,说不清是哪里疼,但那种疼无处不在,活活把人逼疯。
露华楼里开始熬药,一碗一碗送进他的屋子,他看着褐色的药汁,从丫鬟手里夺过来摔在墙上,眼里满是戾气。
“这些东西喝再多又有何用?要死的终是要死,又何必再折磨我!”
药汁污了墙壁,像是浓妆的女子哭花了的脸。他颓然倒在床上,胸口疼的厉害。
转过头看那扇窗户,似乎可以看见从那里探进一个脑袋,他闻到香香的丹桂酥油饼的味道,还有那温热的唇。
他不会来了,他的皇兄,他唯一思慕过的人,也是唯一对他好的人。
等死的日子很难熬,他一边等他,一边等死。吃不进东西,除了咳血便是吐,就连喝一口水也不能。半夜,他揪紧了被角,眼泪沾湿了鬓发。母妃死之前是不是也这样难过,这样痛?
锦悭,他知不知道自己快死了,还是他知道,却依旧不愿来看他。他现在所求的,不过是最后一面。
白天的时候,也会有人来看他,不知道那些陌生面孔上的关切有多少出自真心,又有多少人是来看他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。这些人他仅见过一面,以后也不会再见第二面,根本不用花心思去想关于他们的事。
院子里的牡丹花快要死了,没有人浇水照顾,只能自生自灭。牡丹是较贵的花,被人遗弃了就只有死路一条,他从门缝里打量满院枯死的牡丹,褐色的叶子于枝干呈现出腐朽的气息,本来与这露华楼格格不入的牡丹花,终于也被同化了。
那个人来了,在他以为他等不到他的时候,他来了。
一身白衣,腰悬司南佩,羲和东殿的太子殿下,终于走过那堵墙。
接过丫鬟熬得药,亭锦悭推开门,在这个有着薄雾的早晨,药气浓的化不开。
亭锦忻睡在床上已经起不了身,即使不动,浑身也疼的奈何不得,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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