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条街仿佛少了点韵味。手执缺口破碗的乞丐斜靠在墙角,龇牙咧嘴地在身上翻找虱子。
早晨的时候,开始有一些外乡人陆陆续续从疏狂一醉后门而入,每一个都看似不简单。红袖一身素缟,卸去铅华的样子很清秀,而无了胭脂的遮掩,身上却透出丝丝戾气,再也看不出以前那个摇着金丝羽毛团扇,游走在大堂中与各种客人周旋应承的鸨儿模样。
马蹄声渐进,一人紧勒缰绳下马,朝红袖颔首致意。红袖转身引那人进去。疏狂一醉在外做事的各堂堂主,现在算是到齐了。
言一的棺材是用金丝楠木制成,放置在疏狂一醉后堂内,少云一身素缟,跪在灵前泣不成声。其余的各堂堂主也从四面八方赶来,按照职位高低顺序排列跪在灵前,恭恭敬敬地叩首磕头。
言一为大乾智者,名气不小,但隐居多年,仙去之事除了疏狂一醉楼内人知道以外,其余人未有耳闻。
寂青苔在天蒙蒙亮时撑了一把伞出门,伞面上是一枝随手勾出的白梅,素雅清淡,踏过汉白玉石桥,桥下流水脉脉,倒影着湖边的枯枝,一派萧瑟。偶有几人顶着风,低头抱手快走。
抬头时,天上已经开始落雪。
走了约半个时辰左右,不知不觉行至安泠胡同里,磨得光亮的青石板上隐约可以倒映出人影,寂青苔一眼就看到破烂的大门上那一道褪尽了颜色的封条。
门框上结满蛛网,门前铺满厚厚一层落叶,原本气派的宰相府牌匾也在抄家时被撤走,守门的石狮蒙上灰尘,边角也被敲坏。盛极必衰,皆是定数。
依稀记得上次回来时身边还伴有一人,眉眼清浅,始终含笑,手执一碗桂花粥,柔得令人心颤的眼中沉淀了落寞,缓缓走到墙角,把那碗桂花粥尽数倒掉。
非是无情,只是无缘。
曾经,有人一直待他好,始终把他当心头肉一般记着念着,千金貂裘博君一笑,端的是再纯不过的喜欢,他不曾给予回应,心中只念一人。
青州相随,西翎求妃,启定守城,皆是为了年幼时的一句顽话,或许还有一些道不明的情愫,以及心中想要相守一生的渴求。
现在看来,似乎事事遂愿,可又事事不得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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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之中,亭锦忆不可能不彻查太上皇病逝原因,熏炉中发现的药材是宫里所没有的,太上皇驾崩之前只有与寂青苔独处一段时间,是谁下的手亭锦忆心中清楚。
亭锦忆面色阴暗,下令把那日所有见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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