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有很多的事,我都还没来得及做。”
细想起来,从在疏狂一醉的雕花木栏上二人相视那一刻起,直至那天雨雪缠绵。两人相伴的时日并不少,但都是唇枪舌战,不曾交付真心,乃至寂青苔坠崖之后方才相亲,可惜也仅仅只有短极又短的几日。待回到元城,寂青苔西翎求妃,亭锦忆大婚,皇位之争,一系列事情纷至沓来,无形中推动着事情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
甚至还不曾察觉,他已经失去了他。
楼照临沉默半晌,只说了一句话。
他说:“凡事不可尽善。”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古往今来,有多少人可以求得心中所愿,亦从不后悔。
城外的北里陂上新立了一座坟,四周冥纸飘飞,冰雪消融,初春的新芽刚刚冒尖,点点嫩绿撒满山坡,朝阳斜照,正好抚着一人的左边脸颊。
身披金黄色黑丝云纹勾边的华贵斗篷,在下颌处打了精致的结,头挂五彩朝凤珠钗,流苏下的脸白的毫无血色。
鸢年望着几步前的墓碑,一动不动站了一个时辰。直到一旁的草丛里有鸟惊飞,才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酒壶,摘了塞子,往地上倾倒。
酒香清冽,是西翎带过来的香断,她出嫁时的陪嫁,总共不超过五坛。因听闻他曾与花逸因酒结缘,对此酒有过赞誉,所以特地从西翎带来,想着寻个机会亲手交予,却是没想到会在这样地方给他。
更是没有想到,他与自己的夫君,还有着那样见不得人的关系。
三个月的时间,也足够她理清很多事情了。鸢年塞好塞子,上前一步,把还剩下半壶的酒壶放到墓前,眼里已经有了两行清泪。
说起来,与那人相处的日子只有在西翎的时候,当时只当他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官员,性子冷清些,不怎么爱说话。追问皇兄有关他的事,皇兄笑而不语。
鸢年抬手拭泪,一想起三月前最后见他的样子,便觉心悸。她的夫君,当今天子,竟然把一个男子压在身下……
皇家贵族家里养一些男宠以供玩乐不是没有过,大乾好男风也略有耳闻。她嫁过来几月,就连大婚洞房,自己的夫君也不曾碰过她的身子。
但那日,雨雪交加,她偷偷乘轿出宫,怀中抱着一把伞,却窥见破烂门缝内不堪入目的一幕。
被他的夫君压在身下的人,面容惨白,青丝凤目,早已经奄奄一息。这个人,是把她带到大乾,交予他夫君的人,亦可算作媒人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