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亭锦忆掀开帘帐,星眸中无半丝睡意。
寂青苔身子一僵,“我,去隔壁睡。”
“隔壁?”
“嗯,隔壁是放杂物的地方,也算宽敞,刚才收拾了一下。”
“真是麻烦先生了。”
“公子客气。”
亭锦忆知道他五年来都是独自一人,现在自己占了他的床,他只能睡在地上。本想出口挽留他与自己同床而睡,想了想还是作罢。依两人现在的身份关系,说出这种话太轻薄了些。
凡事,欲速则不达。
那夜里,亭锦忆望着白色的帐子嘴角笑意荡漾。
与他,仅隔一堵墙,仿佛连呼吸,都似有似无响在耳边,无比真切。五年来,第一次感觉到他离自己这样近,非在梦中,而在现实。就连胸口的痛都真切的让他欣喜。
而寂青苔也没有睡意,一直辗转到天明才不知不觉睡着。
第二日,熬粥煮汤,平淡如水的日子。
亭锦忆吃药比寂青苔利落很多,每次都是抬碗一饮而尽,面上不见有丝毫异样,倒是对寂青苔客气的很。
“有劳先生了。”
亭锦忆轻拭唇边药渍,把碗放到寂青苔手中。
“公子客气。”
依旧是刚开始说的那些话,寂青苔收碗出去,过了半晌又提着药箱进屋。
多亏平日里他看书看的挺杂的,勉强识得一些治伤的药材。今日早些时候便去了山里,采了几株草药,舀碎了挤出汁来敷在伤口上。虽算不上好,更比不上宫中的丹药,但起码可以缓解伤势。
“先生在做什么?”亭锦忆看他在旁边一阵忙,好奇开口。
说实话,这民间的土方是向来锦衣玉食的亭锦忆不曾见过的。
那药汁呈暗绿色,看上去便觉的不妥,亭锦忆暗自皱眉。
“帮公子换药。”
寂青苔一边把用旧的床单撕成条状,一边答道:“山中只有一些草药,对伤势略有助益,前几日也都是这样帮公子敷药的。”
“先生懂医术?”亭锦忆见过他看兵书账本,不料连医书也有涉及。
“不懂,只是以前随手翻过几本医书,记过一些药材的样子。不过这方子我以前试过,公子不用担心出问题。”
试过?又不是一般的药材,这种外敷的伤药肯定只有受伤流血才能用,难道他曾经……
亭锦忆试图用手支起半边身子,忙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寂青苔错愕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,淡淡道:“不过是被刀子割破手而已。”
见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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