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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,沈信然便带着一坛美酒到向知那处斟饮,如同一个哥哥一个弟弟那样互诉衷肠,只是沈信然对那十年生活却绝口不提,因为向知早已忘记十年前的他。这样的生活,是沈信然始料未及的,原本他以为,找到人以后,他会将人留在自己身边照顾,可是现在的向大哥,根本不需要他这种照顾,所以他只能在他的仕途上下功夫。
只是这样平静的生活又能平静几时?
这一晚雷雨大作,在食材房外抵御风雨的李若霖淋了整整一夜,第二天倒床不起,整个身子冷冷发颤。
这一天向知却走不开身,一直留在养心殿内,直到打更才急忙去看了李若霖。
一进房,向知急忙探了探李若霖的身子。
果然发烧了。向知急忙去打了冷水拿了毛巾,今晚必须让他退烧,如果再拖到明日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若霖,若霖,向大哥来了,难受吗?”向知问着床上的人,明显能看到他微微扭着眉。向知把人扶起来靠在他怀里,一条毛巾捂在李若霖额上,轻轻在他耳边耳语,或许,他能听见。“若霖,没事的,待会烧就退了。”
怀中的人轻轻抖着身子,脸上那种逃避之色,向知知道,或许,他又做噩梦了。
发热的身子,裂痛的头,模糊的意识,碎片的记忆……
什么,这是你做的?
你竟做起这盗窃之事,简直辱没门风。
这种东西,你怎么狠心拿给我们吃,怎就存了这样的蛇蝎心肠?
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?
就连猪圈里的猪食,也比这好上千百遍。
不行孝,难道你是外人?
李家以你为耻。
李家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孙。
身为李家人,你若知耻,便自断双手。
你不配。
……
不——
不——
那些呼唤,没有人懂得,那双眼睛,浸满了二十余载的泪水。
窗外冷雨夜,惊雷阵阵,一阵狂风,撞开了一扇窗,吹灭了蜡烛,一道闪电落在天边,光芒闪进窗口,映着床上两个紧贴的人,滚烫的眼角,蒸发了那颗盈动眼睫的泪珠,只剩下星光点点。
只见那道俯下的身影,将那颗泪珠在嘴角隐没。
一记惊雷,打断了梦中人,脑海里消失的是那双泪眼,沈信然睁开眼,双手一摸,脸上,是湿润的,这是他第一次,在梦中落泪,那个人,是在怪他吗?
没错,他又做梦了,又梦见了。那颗心从所未有的空荡。
梦醒的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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