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看见沈信然依然疑惑的眼,补上一句,“同父异母的哥哥。”心里不禁不自觉的悲哀,他从小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哥哥。
“他何时走的?”
“昨日。”
“回京城了?”沈信然显出喜色,昨日刚走,要追还来得及。
可是李于庭却摇了摇头,“他没说去哪里,只是告诉我,半年后他定会回来。不过——”
“有话直说。”
李于庭又昂起头,面对自己尊敬的人,仪表得宜:“大哥应当不会回京。”话音刚落,便看见沈信然那张阴霾的脸,好像自己说错什么话,急忙解释:“大哥在宫中十年,如今离宫,回京也进不了宫,除了皇宫他也没有可去之处,我想不出大哥回京做什么。也许爹爹去世对他打击太大了,那天我都听到他的哭声了,也许不想触景伤情,便走了。”
“你说你听到他的哭声?”沈信然大惊,在他的印象里,若霖哥从来只会无声的流泪,“他在李家这段日子发生何事?”
“大哥照顾了爹爹好多天,最后,爹爹就走了。”李于庭说到这里终于露出悲伤,爹爹病了几年了,能熬到今日连大夫都说不容易。
“如果半年后他真的回来了,无论用什么方法,你都必须留住他。”
“草民明白。”
“告辞。”沈信然一个转身,立马疾步步出李家,对身后李于庭的叫唤无动于衷。
踏出李家那一刻,沈信然终于害怕了,从小,他就没怕过,偷食不怕被追不怕被打,对那些高官厨子冷言拒绝他也没有怕过,那十年的梦境他没有怕过,甚至于那样过了十年他也没有怕过,因为他有信心,他会找到那个人,可是现在,他该去哪里找?丢失过,得到过,因此令他更加患得患失。没错,若霖哥回京定进不了宫,天下之大,他该去哪里找,就算若霖哥回京,偌大的京城,他无亲无故,要找他也不易。真应了当初自己那句话,一朝离别,再相聚,谈何容易。
可是如今只能先回京,他无法在这里等上半年,无法什么都不做,他相信,若霖哥定会回京,若霖哥不会丢下自己。
此时的李若霖,立于船头甲板之上,一双眼迷蒙的望着眼前朦胧的海天一色,水波柔情密语般向天边涌动,那里有什么秘密呢?眼下清澈透明拍打的浪花,那样的不羁,让他的心起了一点点涟漪,人生起起落落,终会尘埃落定。抬头望着天边水天一线,天的明净,水的柔情,他从来不知,江南这么美呢!美得不真实,如同老天给予的爱,美得不真实。
信然,你在哪里?
“李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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