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眉头纠结,嘴角绷紧,落笔的气势仿佛要将桌上铺着的纸大卸八块。
秦灿笑着摇了摇头,端着茶水起身,走到颜三边上伸出脑袋一看,忍不出「噗嗤」一声笑了出来。
只见纸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,横像刀砍,竖也像刀砍,哪里是用笔在写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拿着把刀直接划的。
听见秦灿轻笑,颜三的目光略带犀利地扫向他,抬起拿笔的手,作势威胁,似乎在警告秦灿:再笑信不信我用笔也能捅死你?
秦灿忙收起笑,将手坐的荼盏在桌上放了下来,然后走剑颜三的身旁。
「你拿惯了大刀。怎么把这个也当刀使呢?来,我教你……」
秦灿说着凑近颜三身旁,胸膛贴着颜三的背脊,左手搭在颜三腰上,右手握住颜三握笔的那只手。
「握笔的时候,『令掌虚如握卵』,这句话的意思是要让手心好像握着一个鸡蛋或是你常拿来玩的核桃……」
然后他带着颜三的手,在纸上落下一点,「就和你练刀法一样,每一笔每一划都是有讲究的,要懂得『入、行、收』……顺笔而入,让这一笔的开端呈尖形,行笔时则要让峰尖在点划间行进,最后是收……」
秦灿一边讲解,一边在纸上写下「璟」字的左面半边,笔锋算不上苍劲,但落势极为潇洒。
到了最后一笔时,又道:「收时可按个人的喜好,我则喜欢将笔锋藏回去……这样「如垂露竖」,笔划的尾端是呈圆形的……」说着写完了「璟」字的右半边。
一个完整的「璟」字跃然纸上,一点一划都带着点不受拘束的肆意与傲慢。
秦灿点了点头,似对自己写的字表示满意,突然感觉自己左边脸颊上被什么挠的痒痒的,便微微侧了脸去,视线扫过去却是和另一道目光交会相错。
颜三也正偏过头来看着自己,彼此身上的气息伴随着吐息流转纠缠,落在脸颊、颈侧,微微发着热。秦灿才注意到,自己出于一时的习惯,竟对颜三做了这么亲密的动作。
以往和岑熙一块儿吟诗作赋、共描一副丹青,贴的再近都不觉的有什么尴尬,有时甚至同塌而卧,但此刻明明对着还是昔日的那张脸、那具身躯,心却有种异样的感觉悄然而生。
有点忐忑、有点不知所措,在目光落到那张对于自己来说可谓极为熟悉的脸上,在视线与之交错的时候,竟觉得心里似乎砰然一跳。
认识岑熙将近二十年了,就算现在他身体里是颜三,但那张脸还是原来的脸,只是……有什么还是因为颜三的性情而有了变化,哪怕他现在穿着一身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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