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一张雕花的精致木椅,想了想,他索性站著。
纪子伶伫立在那儿,略略靠著墙,容均是个性子有些奇怪的人,或许但凡手艺高超的怪杰都有些奇怪的脾气,他工作时完全不理人,偶有理你话也很少,纪子伶毫不怀疑这个人的感觉十分敏锐,只是懒的管而已。
他经常就这样倚在他里间的门边,交叉双手看著他工作的背影,恍神间容均已经不知从哪寻来了茶壶,泡了茶,纪子伶寻声过去,只见容均站在一旁的茶几边,抬头,只淡淡说:「你每次来都要搞那麽大阵仗,我这店小的很,那些姑娘若是踏破了门槛只是来看你的,我会很困扰。」
作家的话:
☆、章一·眼神(中)
「不用这麽损我吧?」
纪子伶挑眉,「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,听说昨天还把卖豆腐的王大婶给赶出去了。」
「她是来说媒的,我没兴趣,况且我也没叫燕儿赶她,是她自己走的。」
容均自然知道那绝对是街坊邻居们七嘴八舌说出去的,他的语气依旧淡淡的,几乎没有起伏,动作优雅的替纪子伶倒了杯茶,这才说:「喝喝看。」
纪子伶揉了揉鼻子,道:「这药味也太刺鼻,不会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吧?」
容均表情不变,依旧淡淡道:「我习惯了。」
纪子伶闻言,还是先拿起杯子抿了一口,只觉茶的香味在他的舌头上蔓延开来,一口喝完,茶香从喉咙透到了鼻子,方才浓烈的药香还刺激他的嗅觉,现在却一下子好了很多,想来是替他准备的,他问:「这是什麽茶?好香。」
容均也不回答,突然转移话题:「对了,关於那女人,」
他微微偏头向那浴桶的方向说:「救了也活不了多久。」
纪子伶看起来有些失望,那表情还真像是讨糖的小狗,但很快还是正色说:「真没办法?」
容均想也不想说:「难。她心口的位置有被落过蛊,心志已被迷失,很可能只是听命行事。」
「不行……吗?」
纪子伶说著,站起来走到浴桶边,手指从水里卷起一绺滴著水的发,目光看著女子,但他却无意拨开女子额前的头发去看清她的容貌。
他顿了顿,神色回复,回头问容均说:「那种蛊你能解吗?」
「能是能,不过我不做白工。」
容均脸色不变的说:「我刚刚说她活不了多久,是因为她身上的蛊,只会长在死人身上。」
他伸手摸了摸那个空杯子,给纪子伶和自己斟满茶。
她自然便是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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