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,已经走回了他暂住的吉祥客栈,楚以华不仅不问纪子伶要做什麽,反而笑了笑提议:「你总是叫我『孙公子』,虽然没什麽大错,叫多了我也挺不习惯,还是叫我偏静吧!」
「偏静?」
纪子伶微微一愣:「皇上,您也有字?」
「你小声一点。」
对纪子伶一点也不恭敬的敬称无可奈何,楚以华苦笑著说:「我怎麽没有,我原本又不是太子,一年当中很少在宫里也没人管,当时母亲就替我取了这字,希望我少动,多静。」
纪子伶笑了出来,「这字取得不错啊,令慈……啊,到了,就是这儿。」
楚以华顺著提出合理疑惑:「没病没痛的,来医馆做什麽呢。」
「来看戏啊,」
纪子伶顿了顿,像是下了什麽决心般,回头,低声说:「你还不知道吧,封紫英是我妹妹,不会杀你……这件事,你会追究吗?」
楚以华轻松归轻松,脑袋可没变笨,瞬间知道对方前言不搭後语是在说什麽,他更推测出了某种他平时不会有的结论,但那是纪子伶说的,本来已经死的人说的话,也好像有了几分可信度。
他深深看了纪子伶一眼,笑著说;「短短几天,你给我的惊讶真多。」
纪子伶无动於衷,接话:「还有更惊讶的。」
他就这麽停在医馆门口,夏侯燕儿已经看见了人,本来想出来招呼,这时看见他身边有个陌生男子,也就没有迎接,目光在楚以华身上打量著,或许,他是在猜测那个陌生男子跟前不久进去的冷面青年有什麽关系?
楚以华笑了笑,做为一个帝王,母后给他的评价是八个字,守成有馀、进取不足,他自问自己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,此刻他的心情瞬间闪过许多想法,他发现自己居然不生气,反而对於纪子伶的坦白感到讶异。
他想说些什麽,最後轻轻叹了一口气:「真不知道我该不该答应你,我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。」
纪子伶微微一笑,「草民不敢,皇上英明神武,谁敢算计您呀?」
楚以华笑睇他一眼,也低声说:「你多说一点,或许我就不追究了呢。」
他的语气有点耍赖的意味,旁人或许雾里看花,纪子伶却听得明白,楚以华不是用皇上的身分在说话,而是用偏静的身分在说话的,他愿意让自己用「偏静」称之,说明至少在这一刻,他也不是什麽皇上。
纪子伶忽然间抬眼看他,他的语气那麽轻,那麽沉,记忆里的楚以华是怎麽说话的,他一点也不记得了。
☆、章七·情愫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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