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家自己身上,既然能被抓到把柄,就怪不得任何人。”
卫博远眼里闪过一丝异色,道:“你和幼年时几乎没怎么变,还是那么喜欢一根筋。”
墨雨“噗嗤~~”一声笑了出来,他披着的衣服在月色下,如天空中的流云,浅笑道:“还曾记幼年时,你每每找我博弈,被和棋时,便怒气冲冲的一挑帘子就跑出去,拿我门前的兰花撒气。”
卫博远听完也一笑道:“谁让你一到我家,我娘就给你做梅花糕吃,我自己都吃不到。”
墨雨听完这几乎孩子气的话,再也撑不住的笑了出来,许多年,没有如此真心笑过。
秋意染云崖,月色平淡晕染着凄冷,勾画着伤感的景致,沉默之后,卫博远对墨雨说:“夜深了,我送你回去吧!”墨雨点点头。
一路无话,走至清竹轩前,博远突然坚定的说:“墨雨,这件事,我不会插手,你自己在方便的时候告诉殿下吧!日后有什么事,我会尽所能的帮你,一如你我年少之时,虽然我还是不能理解你。”
墨雨已踏上了台阶,他转身,听完莞尔一笑道:“若有事相求,再议吧!夜深路黑,你小心。”
见博远离去后,墨雨凝望着澄明的月光,前尘今生,曾牵挂、曾想念、曾疼痛,曾笑里藏泪,风雨同路,荆刺丛生,依然看不尽潮起潮落。也许,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,不过是他的痴想罢了。
☆、第9章 怜君何事到天涯
墨青的天际,不见云岚,晚风掀起碧青色银丝的帘,素什锦年,成了无法抗拒的回忆。墨雨黯然转身,只见清竹轩隐隐灯火摇曳,不由得诧异,这里是文渊阁的后院,一般人不得入内,匆忙推门而入,只见竹编的床榻上斜斜地躺着一个人,月白色锦缎的银细花纹底锦服,袖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,头上的金冠歪在一边,几缕青丝凌乱的散着。
墨雨举着灯光靠近,只见玄熠蹙眉本能的遮挡着光线,翻了个身,随便一指,睡意喃喃道:“墨雨,你去哪儿了?汤药在桌子上。”说完话后,拉起被子盖住脸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原来,玄熠见墨雨走了之后,眼前挥之不去的竟是墨雨那一抹刺心的微笑,不知为何,心口闷闷的,就喝了几杯酒,随便逛逛就走到了清竹轩,他也明白,自己对墨雨有一种不清不白的情愫,像埋在泥土的竹笋,从第一次见到他,就对他有好感,只要给点阳光和雨水,说不定很快就要破土而出。
墨雨拿起桌上的油灯,走到屏风后,待看到温热适度的洗澡水后,无声的笑了出来,笑着笑着眼泪就划过了脸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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