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真的爱他,永生永世无怨无悔。”
卫博远听完后,觉得一阵心疼,身陷淤泥,感及道:“沈巍,我知道你苦了这么些年,但你不想谋一官半职,娶娴淑良妻,再造一番伟业吗?你在兴光楼未曾卖过初夜,你是清倌,还可以重新来过。”
枫红染寂空,清辉下,墨雨临风而立,清冷道:“重新来过?五年前,已是万劫不复,逝去的时光,迂回的命里,要如何重新来过?博远,你鄙夷我吗?”
卫博远轻轻摇头,蹙眉道:“不,那不是你情愿的,虽然无法体会这些年你在兴光楼里怎么过的,但……”无关风月,有些事,既已成执念,便不能解,念及如此,博远出不了声。
“枫醉未到清醒时;情落人间恨无缘。李商隐这句诗,用在维哲你身上,还真是恰如其分。”博远的话语里带了一丝尖刻。
墨雨秋水含烟的双眸在夜色中灿灿如星光,婉约道:“枫叶千枝复万枝,江桥掩映暮帆迟。忆君心似西江水,日夜东流无歇时。这首江陵愁望寄子安,才是真正恰如其分。”
卫博远咬咬牙,带了三分怒意道:“你弟弟沈峑还活着,你这个做二哥的,就要给弟弟做如此榜样?”
墨雨施施然转过身,垂首不语,肩膀却微微一震,半响,神情寂寥道:“我已在沈家除名,巍儿上对不起天地,下对不起爹娘,这一世,一身功名不过三尺尘沙,权倾天下何若相守天涯。”
卫博远重重一叹道:“你在寺院里多住几日吧!宫里可能要发生新一轮血雨腥风,你在这里,殿下可以保全你。”
墨雨眼中的眸光清冷如雪,冷冷道:“若殿下出了什么事,宁为玉碎,墨雨必不独活。”
卫博远低低怒道:“你真疯了!”
墨雨突然摘掉发簪,任一头青丝在风中飞扬,他凝望着宫阙的方向,悄笑嫣然道:“黄泉路黑,墨雨怎么舍得让他独自一人。”
王府里灯火通明,靖康王阴冷着眼眸,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,他今天接到圣旨,皇上派他去荆州治水,明日启程,他现在气得砸了一屋子花瓶画屏,手里的兵马暂时还无法抵御禁军,难道在皇上死之前,要被外放了吗?!不,这不行,他一定不能离开国都,一旦离开,就很难再回来。
靖康王狠辣的一拍桌子,玄熠那个乳臭味干的小儿,居然敢先下手为强,把他撵出国都!他一定不能放过那等小儿,刚及弱冠就想坐稳江山,笑话!
不过,靖康王眼里闪过一丝轻蔑不屑的寒光,叫来外面候着的御医,阴冷道:“皇上那几副药应该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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