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他的衣袖在风中飞舞,直到那一抹明黄消失在苍茫大雪间,良久良久,他才抑制住刚刚的心悸,靖康王始终是个祸患,如今又要勾结北凉了吗?那样一定会危及到皇上,也会危及到天下苍生,多么不希望百姓再次流离失所,多么不希望再看到无辜之人家破人亡,多么不希望他受伤。
墨雨刚回到毓庆宫的暖阁里,就看见隆儿坐在轩窗边眷写着一首南北朝代的梅花诗:春近寒虽转,梅舒雪尚飘。从风还共落,照日不俱销。叶开随足影,花多助重条。今来渐异昨,向晚判胜朝。便随口问道:“隆儿可知是什么意思?”
隆儿病了几日有些清瘦,眼神也失去了往日光彩,大病后的他,忘记了那日的事情,太医只说是着靥,喝了安神汤,这几日倒是好了起来。他扬起小脸,不解的摇摇头,嘟嘴道:“儿臣只是喜欢这首梅花诗,映着窗外冬樱花,合情合景。”
墨雨持了持隆儿的发梢,温婉道:“开时似雪,谢时似雪,正是写梅花的凌霜傲雪之姿,隆儿说得很对,虽冬樱不及梅花傲雪,但是繁盛满缀,倒是有几分梅瘦枝疏斜之感。”
隆儿听到夸奖,扬起圆圆的小脸,伸手要墨雨抱,腻在他怀里,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,突然惊慌道:“儿臣的玉佩丢了。”
墨雨温婉一笑道:“你父皇知道了,没事,我会帮你好好说说情。”
隆儿水灵灵的眼睛骨碌一转,开心得搂住墨雨的脖子,兴高采烈道:“儿臣最最喜欢父妃了!”
墨雨吃吃一笑,点了点隆儿额头道:“小滑头,嘴跟摸蜜了一样。”
隆儿在他怀中只笑不语。
至晚间,泰和殿外雪绵绵无声飘落,宫人早早打发出去,墨雨正站在书桌前认真磨墨,玄熠在灯下奋笔勤书,大殿内非常安静,远远可以听清更漏一滴一滴之响。泰和殿朝南的窗外隐隐透着青白的雪光,沉香木炭在碳炉里汩汩散发着热气,偶尔一“噼啪~”声,惊得墨雨猛然抬起头,凝望着皇上的侧脸,欲言又止。
玄熠专心写着一封信,但相知相许之人一举一动都有心灵感应,他随口道:“想说什么?”
墨雨不安道:“只是担心。”
玄熠搁下狼毫笔,抬头道:“担心什么?靖康王与北凉勾结吗?”
殿内的地笼很暖,让人微微生了一层薄汗,而墨雨只觉得额间的汗微微有些冷,他的尾音也染上丝丝冷意,不安道:“墨雨担心很多。”
玄熠毫不在意的又复拿起毛笔,蘸了一点墨,随意道:“不用担心,北凉不会给他一分好处。”
墨雨美目一转,丹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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