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墨雨百转温柔,甚至不惜拿自己亲生儿子当肉票,陛下这样的你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从太子伴读开始,臣就一直看不透你。”
玄熠听完这番胆大包天的话,丝毫不以为杵,只是傲然道:“博远在讽刺朕上位时候用的肮脏手段吗?能做到金銮殿那个位置的人,哪个不是双手沾染了鲜血?哪个不是手段肮脏至极?至于手段肮脏,朕在卿琦那事上确实,不过,呵呵……朕确实疯了,在看见墨雨那一瞬间就疯了,天地间,除了皇位,朕想要的就剩下墨雨。”
卫博远远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哀伤,随即便神色恢复如初,道:“也许卿琦不会这么想陛下。”
玄熠负着手,沉声道:“当年太子伴读四人,去了一个许澄泓,就剩下你、卿琦和修云,博远你只适合做文臣,修云只适合做影卫,而卿琦,他跟朕是一类人。”
卫博远听到那个名字,愣了一下,轻轻说:“陛下,还记得澄泓?”
玄熠眸中带着看破世间的沧桑,仿若苍老几岁,叹道:“澄泓当年是为保护朕才身中十一箭,咽气的时候还在对朕说,要朕成为一代明君。当年朕太小了,比隆儿大不了多少,总是天真地以为自保便可,谁知二哥根本没给朕这个机会,他当着朕的面杀了澄泓,朕才开始反击,是不是很可笑?当年朕一箭一箭射死他,他还在喃喃求饶,时而午夜梦回,若不是抱着墨雨,朕耳畔还回荡着他嘶喊着对朕的诅咒。”
过往的一切,都像一道难以结痂的伤疤,刻在他们每个人心上,永远无法回想,每次回想起,都是一次流血……
卫博远喃喃自语道:“又让陛下想起这些不愉快是臣的错。”
玄熠扯了扯嘴角道:“这些回忆是鞭策朕前行的动力,朕时而会想起,伤口只有反复结痂撕开让其流血,如此反复,才不会有疤痕。”
卫博远心头猛猛一震,如此方式,不亚于一次次受伤一次次撒盐,淡淡摇摇头,果然皇上就是皇上,年幼时就如此霸气,总是用非常人的手段,想到这里,俊逸的脸上带上一抹笑容,道:“陛下每每总是让臣惊奇。”
玄熠声音里带着认真地魅惑道:“否则你们又怎么会誓死追随朕?”
卫博远朗声道:“为黎明苍生开创一个永安盛世。”
玄熠威严一笑,一如五年前。
几日后便是十五元宵节,时到节下,琐事繁多,再加上今年结冰处多,难民也多,被迫缩减的宴会让许多大臣怨声载道。玄熠更是忙得几天不见踪影,见到墨雨就直接搂过来睡,每天看见奏折都黑着一张脸;李卿琦更是盯着两个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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