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物为刍狗。圣人不仁,以百姓为刍狗。而今,王爷便是以百姓为刍狗,处处挑战乱事端,殃及百姓于水火之中,我等又如何能坐以待毙,讲江山拱手于人?”
蒋青似笑非笑地听完李卿琦的长篇大论,话语里带上一丝酸意,道:“老子一天就听不惯你们这些读书人天天之乎者也的,老子只想告诉你,你再聪明也不要聪明过天去。”
此言一出,四座皆惊,明白着就是在挑拨离间,玄熠冷冷一笑,拿起军折批阅了起来,再不理此人鬼话,他与卿琦曾一并出生入死多年,君臣之间不是挑拨就能生出嫌隙的,果然余光中,李卿琦淡然地对着蒋青笑着摇摇头。
玄熠是个聪明人,刚刚在蒋青的暗示下,他已了然,不是,六年前他就怀疑过,要除掉兵权势力,还要从中获利,如果不是朝廷,那就是其他一股背后的势力,比皇叔隐藏的更深。纵观大周只有一家有如此势力,太皇太后的娘家,林家!林丞相啊!很多事果然都与你逃脱不了干系。
李卿琦对着外面挥了挥手,招来几个人把蒋青押下去,一群人没走几步,他突然走到蒋青面前,紧紧地盯着他,意味深长道:“千百年来,君使臣以礼,臣事君以忠,但是君臣之间,并未仅仅只有利用,更有赏识和提拔。君不君,而后臣不臣,若君为臣纲,只是君臣。”随即负手而过,命令道:“带下去重押关守。”
玄熠咳了几声,又抽出一卷军折批阅着,他挑了挑剑眉看着立在一侧的李卿琦,戏谑道:“你俩这是谁劝谁降呢?”
李卿琦敲碎了墨块,冷笑道:“自然我劝他降,此人颇有胆识,杀了有些可惜,不过……”眼眸一转,耻笑道:“皇上还真相信那些里应外合,那些放火攻敌的鬼话吗?什么上联络青州下可接应常州不过是臣信口胡诌,贻笑大方而已,军机要事怎么会透露给他。”
玄熠低声咳了一会,抢过李卿琦手中的砚台,不客气道:“赶紧滚去睡觉,你都多长时间没休息了?”
李卿琦眼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感动,这一辈子就这么被骗进去了,还是心甘情愿的,他了然道:“陛下可知胜有五?”
玄熠蘸了墨,低头批阅,道:“你说的应该是孙子兵法里,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,识众寡之用者胜,上下同欲者胜,以虞待不虞者胜,将能而君不御者胜。此五者,知胜之道也。吧?”
李卿琦正色道:“朝廷水深而繁琐,此仗必须速战速决,不然……”
狂风卷起帐帘,吹得屋内灯火摇曳,带来丝丝寒气,大帐内两人皆默不作声。玄熠懂得李卿琦未说完的话,再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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