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入不了他的眼,而唯一例外的那个人,已经不在了。
迎面走来一个穿白衣的人,余光看去,瘦得像根竹竿,好难看。
那个白衣人从他们的身边走过。
擦肩、而过。
白御微怔怔地停下脚步。
擦肩而过,但是谁,也没有认出他来。
他原以为,只要回来告诉他,他没有死,他没有自杀,他甚至解了独誓。当年的误会解开,自己就会释然。无论他过得如何,无论他还愿不愿意看见自己,都是无所谓的。
就算要再次离开,也是无所谓的。
可他,总是高估了自己……他以为自己会无所谓,他以为爱一个人和对方没有关系。
但那人,仅仅是没有认出自己,他就已经。。。。。。心痛得连呼吸都那么困难。
他其实身体还很虚弱,瞒着楚卿洛偷偷地溜出来,走了那么久路,本来就快已经到极限了。
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,天旋地转,他看见周围的人都用一种惊恐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我怎么了……他抬手摸了摸脸颊……是湿的。
十年以来,他第一次流泪。
再也支撑不住了……他疲惫地闭上眼睛,身体就要滑落,却有一条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揽住了他的腰。
他没有看见那人的脸,没有闻到那人的味道,甚至没有感受到那人的鼻息,但他,却笑了。
那人紧紧地抱着他,唤他……
凤晚。
重回六锦
琉城西郊雪山连绵,山中有幽谷。
六锦堂,容园。
容园的布置,家具的摆设,窗台上的盆花,花园里的竹林,亭子里的石凳,水池里的早莲,似乎什么都不曾变过。
内室的锦榻上,躺了一个白衣人,床边,站了黑衣男子和绿衫青年。
顾容遂替凤晚把过脉,直起腰,半晌说不出话。
燕于急道:〃凤晚怎么样了?他。。。。。。他的毒。。。。。。〃
顾容遂转身走向外室,喃喃道:〃他体内的独誓竟然已经清了。〃
二人在外室坐下,午后的日光在屋内打转,一时无人说话。
很久很久以后,燕于才缓缓道:〃我们都以为凤晚已经死了,他却活了过来。原来,一切皆有天意。〃
顾容遂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,什么都没有说。
燕于迎上他的目光,涩然一笑,而后从容起身,走到他的面前,掀起衣摆,跪下。
〃燕于犯下的大错,请堂主惩罚。〃
顾容遂看着他,淡淡道: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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