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,蝼蚁却比人自由;无论身前怎样尊贵,呼风唤雨作威作福,一旦落马关进此地,命运就不如那些蝼蚁了!
铁门,一下子,打开了!
一双靴子出现了,就算光线再昏暗,也能看见蹭亮皮质和精致裹边。
再往上看,是男人修长的腿、含蓄的腰段、匀称的胸膛、性感的脖子、完美的下巴、精致的五官,还有束起的棕色卷发,闪著缎子似的光泽……
一个很好看的男人,却让那些欣赏他的目光,冻结在他的眼角眉梢,那里透出的冷厉之色,能够瞬间冻结一头大象!
“我知道你没失忆,说吧,你到底想怎麽样?”阴影里的男人很平静,深夜专为谈判而来,心平气和优雅坚定,似天下没他付不起的代价。
泉汐看他一眼,又再看一眼,慢慢收回目光,望著墙角缝隙,喃喃道:“你是谁?我不认识你……”
“别演戏了!”男人冰冷话语,扔去一个玉坠,与对方脖上玉坠相似,冷锐道:“请你再开口前,想想它的主人吧!”
玉坠落到地上,摔成首尾两截,泉汐愕然看它,终於又抬起头,难以置信看著他,这还是那个曾让他爱到卑微绝望的人吗?
很快,泉汐惊诧目光,移至男人身後,表情愈发愕然!
男人察觉异状,猛地转过身子,惊得扬起眉毛;凯泽站在门边,拄著名贵手杖,不知来了多久!
四目相对,竟然无语。
船娘船娘,弯弯月牙,照得家乡,借你的帕擦一擦,远方的朋友要回来;船娘船娘,弯弯大河,绕得家乡,借你的船渡一渡,远方的朋友要回来;船娘船娘,弯弯竖琴,弹遍家乡,借你的手拨一拨,远方的朋友要回来……
朦朦胧胧的船谣,飘过都府宫落,传进狭小的牢房内,在三个男人耳边回荡,若有若无的音韵,激起三人不同的心绪!
末了,绯翼走出去,只剩下凯泽和泉汐俩人
“是他,对吗?”
凯泽眼望前方,没看床边男人,轻忽不定的声音,似在追问囚犯,更似在追问自己,方才看到的人,真是多年的挚友吗?!
多少年了?只在此刻,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!
泉汐没有说话,只是等凯泽走後,才捡起破碎玉坠,紧紧握在掌心里,直到血从指缝里涌出。
牢房太黑暗,就算门外看守,也看不见他受伤的手,而比手更痛的是那颗心,为母亲、为那人、为说不出的过往……
都府墙外,夜风飕飕,一抹冷峻背影,映著天边明月,竟是那般的孤清寂寥。
没带任何随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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