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师需要金币,维持当下的开销,难怪会沦为杀手,淡淡道:“帝都、花少!”
他说得很是平静,不见他咬牙切齿,报出仇家名字时,眼中没丝毫恨意,反显出他的杀人决心,仿佛花少不该存在世上,至少不该与他并存一世!
屋内陷入沈默,只余清冷水滴,一声又一声,似在撩拨心弦。
香逸雪盯著雅公子,眸色越来越深,瞳孔渐渐收缩,原本温润的目光,变得有几分凌厉;雅公子本在打量四周,察觉对方眼神之後,毫不畏惧地迎上去,用同样冰凉目光回敬他。
良久对峙之後,香逸雪体力不支,猛然咳嗽一气,目光渐渐涣散,疲惫道:“没人知晓我们隐居在此,你说的那位绮花客,他又如何能指点你来此?”
雅公子简单叙述一下,自己是坐那辆神奇的马车,醒来後发现自己置身小屋,先是误以为他是名伶杀手,然後见到大名鼎鼎的剑师,现下他认为的一流杀手,冷静下来细细打量,才断定香逸雪不是那位名伶杀手。
俩人背影些许差别,举止气质各自不同。香逸雪虽面容可怕,但与他交谈几句,便会有温良无害的感觉;而名伶杀手的那股戾气,让见过的人都印象深刻,甚至有毛骨悚然之感。
听雅公子叙述时,香逸雪手撑额头,脸上没过多的表情,脑子却在不停转动──沧傲的踏雪,神秘绮花客,诡异的血符,莫名的杀人交易,加之先前盛传的名伶杀手……交织成一个诡异局势,而似乎唯一欠缺的,便是他这个因病隐居的人!
帝都诡异莫测的局,凭现下自己这般光景,已无力破解这些谜,而眼下最重要的,是赶紧带银兰离开。对方诱骗雅公子来此,就是想警告他和银兰,不管俩人如何躲藏,都逃不掉血符追踪!
夜幕降临的山谷,在潇潇雨幕下,更显幽清寂静。
因为某些缘故,主人没有陪膳,雅公子乐得如此。虽然主人和善,但那脸很残缺,对著此人用餐,基本没啥食欲。
谷中只有木屋三间,他住的这间是书房,隔壁就是主人卧室。隔壁传来咳嗽声音,还有断续的对话声,就算耳朵贴著墙板,仍然听得模模糊糊。
传说中的剑师司长,晚上如何打发时光?雅公子不由得好奇,吹熄自己房间灯火,从墙板缝隙里窥去……
隔壁,一灯如豆。
那人桌前凝思,一只手执著笔,眼睛望著不远处──八只雕刻人偶,各自不同形态,演列八卦剑阵。
偶尔,会见他用笔杆,拨动人偶位置,乾坤等位调换,接著冥思一番。
桌角搁著方巾,块块朱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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