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?”
绯翼没关心自己涉入,而是问凯泽犯下的事,北慈揉著昏沈脑袋,靠著船舷边坐下,舔舔干裂的唇道:“将军,咱在一块打过仗,昔日都是王子麾下。我敬你是爽快人,不跟你耍花枪。我坦白告诉你,林中绑他的家夥,凯泽给他五金币,让他完事搭船离开。我给他双倍价钱,让他留下为我作证,将军现在想见他吗?!”
“这些事跟他无关,都是我一手策划,泉汐也是受我胁迫……”
北慈手臂搁上船舷,扬起下巴皱起眉头,阳光刺得他看不清对方的脸,只能看见绯翼坚毅身影。
这是怎麽回事儿,还有人来抢罪认?当帝国律法是儿戏啊?这事跟凯泽有没有关系,也不是他绯翼说了就算,凡事不都得讲证据吗?!
北慈被人折腾一夜,这会子懒懒洋地,漫不经心打个哈呵,不想再跟他多废话,慢悠悠道:“将军,没事早点回去吧,睡一觉头脑清醒了……”
阴影逼来挡住阳光,北慈还没反应过来,人就被绯翼捞起来,眼对眼鼻对鼻地道:“如果凯泽被问罪,我会拖你下地狱……”
绯翼说得很平静,冷漠镇定的眼神,好似一个偏执的人,无视他人的目光,说出自我的意志,并且打算决行到底。
北慈叹了口气,拨开对方的手,退一步拉开距离,漫不经心地道:“将军,你跟凯泽的友情让人羡慕,但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,你该动身去王殿……”
自被削减权力之後,去王殿成例行公事,绯翼也不愿意多待,跟阁老们讲过几句,他便离开王殿去医苑。
医苑在王殿偏隅,四周都被橡树包围,上月刚抽出的橡子,看上去嫩嫩青青,被雨水浇沃一夜,越发显得油绿绿。
绯翼近日常在病房,一来陪著昏迷的凯泽,二来避开花少的纠缠。
花少最近极力讨好空蒙,隔三差五设宴款待,时不时送些贵重礼物,甚至在城西租间庭院,豢养两个波斯美女,连人带院子送给空蒙。
空蒙对此不感兴趣,宅子美女闲置半月,也没见他踏进去一步。花少把美女换成少年,空蒙依旧无动於衷,好似此举与他无关。
绯翼只觉得花少可笑,空蒙被誉为帝都才子,这样的人自视甚高,对同僚都爱理不理,怎屑跟花少这种人来往?
花少讨好巴结的行为,对空蒙来说只是空气,根本就没看进眼睛里,更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。花少在他身上的投注,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病房里很安静,凯泽静静躺著,窗口悦耳鸟鸣,有时能听见啄木鸟敲打树干。咄咄咄、咄咄咄的敲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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