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,藏著些许厌世,同时丢下一句:“王殿派你暗查,该交的我交了,至於你要怎麽做,那是你的事情,与我无关!”
北慈叹了口气,看著他的背影,心里不由抱怨:你倒是轻松了,丢下烫手山芋,我该怎麽办?
这卷宗究竟要怎麽写,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?
北慈走进船舱时,泉汐已经醒过来,正坐在床上发愣。北慈瞟他一眼,兀自走向桌边,油灯拨亮了些。
从绯翼走了之後,他就在心里盘算,此刻坐到椅子上,心里已经拿定主意。跟过堂的官老爷似,已经定好对方的罪,但堂还是要过一遍。
北慈捏著一沓证词,直视对方的眼睛,严肃道:“我已帮你看过证词,狄若陛下亲批的案子,就算真是冤案错案,王後也不好替你翻案!”
当头一棒,不打懵对方,也会吓退对方!
“况且,就照证词所言,对方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,你也不能罔顾律法当街打死!帝国律法的公正严明,不仅是判罪量刑的公正,还有执法手续的严明。你是镇官应当明白这点,可是你非但没有以身作则,反而越过律法仗毙罪犯。如果人人都似你这般,仗著有理就滥用私刑,帝国律法就不存在了!”
“身为执行官却罔顾律法,从这一点上讲,荻若陛下判你死罪不过分;至於对方有罪无罪,与你的罪行并无多大关联……”
“再说了,这事若是抖出来,势必得罪那些人,你的日子不会比现在好过。”
如果聪明的话,过去就过去了,别再提这些了!北慈能被元老们看重,就在他那份机巧之心──识时务、懂变通、讲事理!
这所谓的讲事理,就是被他辩白一番,白的能讲成黑的、死的说能成活的!
重提那桩旧案,泉汐震惊过後,慢慢低垂下头,黯哑道:“我从没想过要翻案,我也不想牵累别人……”
果然是个聪明人,北慈扬起眉毛,翘起二郎腿,双手交叉放腿上,淡定道:“我要回王殿复命了,这案子移交都府,那天晚上的事情,我什麽都没看见,也什麽都不知道!”
这已经是北慈,最大的让步了!
说到底,还是被那份友谊感动,就当是卖绯翼一个面子。
北慈没损失什麽,凯泽也已受惩罚,没必要做得太绝。而且,凭绯翼的性子,拖北慈下地狱,那句话绝不是说说算了!
泉汐闻言诧异,直愣愣瞅著他,似乎还在琢磨,这番话什麽意思。
北慈合上盒子,推向桌子一端,悠然道:“东西交给你了,包括绯翼的证词,该怎麽做端看你自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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