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部分

“大哥，他醒了，他醒了！”

“你醒啦？太好了，昏迷好多天了！”

“是谁在说话？为什麽不点灯？我的眼睛，我的眼睛……”

“你先别激动，让我来看看……”

“你是谁？大夫吗？”

“不是！”

“那就请你走开，找大夫来看我！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大哥哥，我们没钱请大夫，阿妈跟我生病了，都是大哥上山采药！”

“你先别紧张，你的眼睛看不见，可能脑中有淤血。我给你采些散瘀药，你先吃几天看看，如果还是看不见，我就替你请大夫！”

“真苦，什麽药，这麽难喝？”

“嘻嘻，这是大哥抓的蟾蜍，大哥说蟾蜍汁能够散瘀……”

“蟾，蟾蜍……小妹妹，告诉你家大哥，别再给我喝这东西，我宁可一辈子当盲人！”

“哦，等大哥回来我告诉他，他去河边替你抓蟾蜍去了！”

“这些炸粉条，又硬又难吃，你家穷成这样，没别的招待客人？”

“大哥哥，这些不是炸粉条，是蚯蚓和蜈蚣！”

“什麽？”

“蚯蚓是小百灵挖的，哥哥负责捉蜈蚣，它们都是化瘀血的药！”

“你的大哥呢？我要见他，你叫他来见我！”

“大哥上山替你找蜈蚣了……”

“小妹妹告诉我，这回你的大哥，又给我吃什麽？”

“蒸燕粉……里边有芝麻……”

“哎，又是燕粉？你家只有燕粉吗？天天吃燕粉，吃得我都要吐了！”

“大哥哥，我家只有豆粉，给你吃的燕粉，还是大哥跟邻居借来……”

“你们真穷成这样？连燕粉都要跟人借？叫你大哥别再借了，里边芝麻都发霉了，吃起来满嘴涩味！”

“那不是芝麻，那是黑蚂蚁，你不肯吃蜈蚣和蚯蚓，大哥只好为你抓来黑蚂蚁，掺和在燕粉里给你吃，大哥叫我千万别告诉你……咦，大哥哥，你要去哪里，你的眼睛还没好呢！”

“告诉你的大哥，我要离开这里，这种野蛮人待的地方，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！”

“大哥哥，大哥哥，小心门槛……”

“哎呀，好痛，什麽破烂玩意，这样能叫门槛？啊，我的眼睛，我的眼睛看见了！”

“是他！”北慈猛地睁眼，一咕噜坐起来，瞪著神秘人道：“我想起来了，是他和小百灵……”

神秘人没有回头，浸在水里的腿，搅起一片水花，淡淡道：“乱石山在白象族边界，万丽、沸水、薄荷三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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