抉择
“为什么要同意做这种事?”明明已经不记得我,明明已经什么都玩完了!
他望着床顶,道,“不知道,我很想杀人,但是,我更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?”
“不知道,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,但是,我知道我一定认识你,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?你不会也骗我的对不对?”
我把剑放了回去,挨下去但没有去吻他的额头,他闭着眼睛,打湿了的眼睫粘在一起,像极了美而脆弱的残蝶。
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,“那还真错了,我恨你,我一刻钟也不想留在你身边。”
他瞬间睁大了眼睛,瞳孔里是脆而薄的红。他动了动嘴唇,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。
我走了几步,还是回头道,“里面的东西……”
算了,我管那么多干什么,隐岄宫那么多人,愿意为他服务的人可是前扑后继。“半个小时后你就能动了。”
这只是一个不大的房屋,大概只是临时落脚的地方,守卫并不多。我打伤了几个人就逃了出去。
我用上轻功也并没有走多远。脚下一蹬离开了树落到地上。刚才的树枝变成了两截。
“不许走!”他落在了我前面,仅仅穿了里衣,甚至连腰上的白缎也只是扎上了一个结,唇色和衣服一样苍白。
“你难道不知道勉强是不会有结果的吗?!”
“你答应了我会留下来的。我不许你反悔。”
“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会留下来!”
他向我走了过来,很慢却坚决。我的轻功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丑一样笨拙,我把手放在剑上面。
他停了下来,低下的头额发在颤动着;他的身体像不可压制一样发抖。抬起的眼睛红色越来越浓烈。
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脸,两道细小的红流从他眼睛中央蜿蜒爬下来,在莹白如凝脂一样的皮肤上张牙舞爪。
真正的血。
“为什么,你也想杀我,连你也骗我!……呕!”
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的血越来越多,我惊愕,就算是冲破了穴道也不至于会这样。
叶啸风他们的出现打破了我们一触即发的静默。他堪堪避了过去,不过几招,动作就滞慢了下来。
走或者不走,叶啸风连犹豫选择的余地都没有给我。在我脖子上的剑银光闪闪。
“你在干什么?!”
“人质。”他答的理所当然,从容镇定,声音里甚至一点羞耻感我都听不出来。
他没有开玩笑,我已经感觉到脖子上皮肤裂开的痛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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