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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太后含笑打了长公主一下:“就知道你在诳哀家,没有赏赐。”
众人尽皆大笑。
这时外间也有人递上条子,都是外臣所作的诗,在座之人传看了一会,一致推举观文殿大学士傅言卿的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。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”意境最好,当为魁首。
“谁是魁首啊?”正闹着,烈帝已经复席,见气氛正酣,也忍不住问道。众人便将刚才的情形细细复述一遍,烈帝听了裴衡的诗,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赞赏之意,再听到长公主的,就什么表情都没有了。过了一会,像是想到了什么,望向裴青:“小七的呢?弟弟们都做了,你这个当哥哥的可不能落下。”
裴青想了想,出口却是一阕《采桑子》:“非关癖爱轻模样,冷处偏佳。别有根芽,不是人间富贵花。谢娘别后谁能惜,飘泊天涯。寒月悲笳,万里西风瀚海沙。”
他这词吟完,席间便是一片静默,众人脸上都色彩缤纷。白晴川心道:“刚才我问你你不说,这会儿在君前替谢家求情,人小胆子倒不小。”一副看好戏的心情。太子裴潜眼中却有异色闪烁,看着裴青的模样就像是第一次认清他。长公主无力的倚在太后身边,面上一片灰败之色。
烈帝低头看手中的白玉酒杯,脸上微微扭曲,无意识地复述:“别有根芽,不是人间富贵花,不是人间富贵花……”再抬头看向裴青已是满面冷冽之色,笑道:“小七这词作得好,比你们的都好。来人,赐酒,你们都去敬小七。”
长公主坐在床边,对侍立一旁的宫婢说:“你们下去吧。记得去禀告太后,南陵县公已在偏殿安置好了。”宫婢躬身而出。长公主转头看睡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裴青,柔声道:“你这孩子,我让你远离这腌臜之地,你怎么就听不懂呢?”用手去抚裴青的脸庞,眼中忽有泪珠落下,喃喃道:“是了,你也是身不由己……”
寒夜凄凄,更深露重。裴青只着一身亵衣,头发披散,裸足在御花园中急行,分花拂柳,直如鬼魅一般。他眼睛睁得大大,眼中却没有焦距,显是梦游之症犯了,只是无意识地走着,捡的尽是小路,所幸没有碰上巡夜的侍卫,不然的话也不知道到底谁要被谁吓死。
行到路穷处,见有一处废园,裴青借着月光抬头看头顶上“折柳居”三个大字,偏头想了想,像是想到了什么,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,伸手去推那木门。木门上的大锁应声而落,竟是没有上锁,木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。
园中荒废已久,野草漫漫,一派萧疏之像。裴青赤脚走上台阶,推开半掩的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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