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弱柳’,如今已经毒发,孩儿正求唐豫替他解毒。裴煦却遣赵琰送来解方,不知意欲何为。”
吴静修面沉若水,对下人道:“去请他进来。”说完便闭上眼睛,看也不看孟晚楼。
孟晚楼如坐针毡,也不敢看师傅,只将目光放在堂外,看见一人青布长衫,腰配宝剑,远远走来。在堂前先作了一个揖,方才进来,走到吴静修面前,躬身道:“多谢掌门见赵琰一面。”
吴静修指着边上的椅子道:“哪里,多谢你挑的好礼。”
赵琰也不客气,坐下看着孟晚楼道:“这位便是孟公子吧,久仰大名,果然一表人才,世所罕见。”
孟晚楼笑道:“晚楼好奇,你家主人为何将人毒倒却又送来解药,晚楼听闻天下事俱都报应不爽,难道不怕投之以毒药,报之以砒霜?”
赵琰瞳仁微微收缩,道:“孟公子说什么赵琰不明白,赵琰只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。”
孟晚楼啧啧道:“晚楼可不稀罕这样的‘恩惠’。赵公子所来,意欲何为?”
赵琰朝天拱手道:“赵琰奉今上之命,一见掌门和孟公子,二为蜀地千万百姓讨福祉,三为天下生名谋万世安全之计。”
吴静修道:“请讲。”
“先帝创业未半而忽然山陵崩,今上以渺然之躯,横当天下之变,睿智夙成,颖异不凡,先帝临终,亲执其手,以国事见托……
先帝与今上所虑者,惟蜀川耳。益州所附今已十七八年,而闾里愁叹之声,尚犹未息,仓促意外之变,尚或难支。先帝自责进贤未广、言路未通、民隐未周,嘱予今上必要善待此间百姓。今上久闻掌门高义,孟公子贤名,希与二位同心戮力,和衷共济……
昔日四国今日惟剩南北二朝,天下匍定,废池乔木,犹厌言兵。掌门与孟公子今既灼见其不可,何必罄有用之才,为无益之费,持固必之见,期难图之功哉……”
孟晚楼不待他说完就冷冷道:“裴烈胸次浅隘,好为名高,阴祸深机,窃国谋位,侵我国土,凌我百姓,此仇不共戴天……裴煦外表曲瑾,而内里猛鸷,机深刺骨,篡权夺位,谋杀伯父,毒害亲弟,泯灭人伦,人神共愤……
十七八年间,垄断富贵,掊克小民,两川不堪其害。赵公子未见农夫寒耕热耘,沾体涂足,蚕妇育蚕治茧,绩麻纺纬,缕缕而积,寸寸而成,而水、旱、霜、雹、蝗、蜮间为之灾,幸而收成,则公私之债交争互夺,谷未离场,帛未下机,已非己有矣。及至‘博买’一职,其设施乖张,更是闻所未闻……”
赵琰只听他说,面上却无甚表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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