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银屋之中,轻易不得见人。世人何曾见过这里遍地的夜光白,又开得这般娇艳,楚楚地有着灵性。
他呆立片刻,正欲回转,却听见阁外有脚步声传来。转身一瞧,见是阮洵匆匆走来,行了一礼,问裴青是否要去山庄各处逛逛。裴青思及明天便是试剑大会,苏别鹤必是忙着接待武林各派,没空陪他,倒也不觉怠慢。又想到前面恐是人声鼎沸,客似云来,便与阮洵去后山看风景去了。
行了不远,见一片茂密的竹林,竹林尽头是一处陡峭山壁,几尺宽的银练从壁上泻下,和山中溪水汇在一条小河之中。河边几只白鹤悠然踱步,见有生人来了,纷纷延颈振翅,齐声鸣叫,一只接一只飞走了,空中只余几片白羽毛缓缓落下。
一人提剑从山壁之后转出来,衣衫薄湿。阮洵见了喜道:“小陵,原来你在这里练功。”裴青看了,却是旧识。来人正是御剑山庄庄主苏别鹤的弟弟苏应陵。
苏应陵应了一声,走过来,忽然看见阮洵身后的裴青,脸色大变,立时停下脚步,盯着裴青目露敌意,口中道:“你怎与这种人在一起?”却是对阮洵说得。
阮洵见他一手按剑,眼中凶光大盛,说话间咬牙切齿,对裴青是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态度,一时骇住了。
裴青与他在蜀中时便已结下梁子,两人之间旧怨颇多,临川王兵败自刎,苏应陵的师傅马青云亦是战死沙场。按道理苏应陵与御剑山庄皆是同谋,谁知后来一查,马青云到江陵之前便已叛出山庄,几大门派掌门众口一词,作证马青云与中原武林再无瓜葛,昭仁帝不欲与众人为敌,便放了苏氏一马。
裴青知道苏应陵中过他的七步断肠散,又因为他数度拒绝临川王的事情对他极度鄙视。当下也不多说,只微微朝阮洵点一点头便要离开二人。
“站住。”
苏应陵冷冷喝了一声。
裴青转身,见苏应陵冷声道:“你竟然敢到山庄来,谁允许你来的?”
“小陵,侯爷是姐夫的贵客。”阮洵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,忙开口打圆场道。
苏应陵愣了一下,轻蔑道:“贪图富贵,认贼作父,谋害亲兄,不仁不义,不忠不孝的东西,他也配?”
阮洵不知其中缘故,只听苏应陵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,脸刷地白了。
清风拂过,裴青取下粘在身上的一片仙鹤羽毛,轻轻丢与溪水之中,只道:“华亭鹤唳讵可闻,上蔡苍鹰何足道。”
苏应陵一听,差点气炸。却是用陆机兄弟、李斯父子的典故反讽御剑山庄苏氏兄弟亦是争名逐利,不知激流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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