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劝小姐还是……”
年幼的“哼”一声道:“你当我今日才认识你吗,你满脑子总不过那些朝廷利害,蝇营狗苟。寻常人都想芝兰玉树生于阶庭,你却先要去掂掂那些的分量。你若是真心为我好,自当爱我所爱。你不答应也罢,我去求娘娘,好歹也要试一试才甘心。”说罢便急趋几步离开假山,往花园另一头走了。
剩下的一个吓得打跌,回过神来也疾步追过去。
裴青在树下听了这么一出,薄醉已消,头脑分外清醒之余,初秋的凉意也渐渐袭上身来。拂了拂袍袖,也不去前殿请辞,径自出宫回府去了。
阮洵住在长乐侯府后院西厢房里,这日中秋裴青入宫赴宴,临走时约定晚上尽早回来一起赏月。他便在庭中摆好酒桌,待了一会,耐不住蚊虫叮咬,自回屋去了,刚拿出一卷医书来,桌上的油灯被风吹灭,一个黑影从敞开的窗户外翻了进来。
阮洵吓了一跳,正要开口大叫,来人已扯下面罩,露出一张俏脸来。
阮洵心下稍安,是他许久不见的姐姐,御剑山庄庄主夫人阮红玉。他想到中秋佳节亲人来访正要开口问安,阮红玉却不耐道:“你耽搁了这几个月,东西拿到手了吗?”
阮洵脸上僵了一僵,心里好大的失望,又夹杂了些许不安,回道:“没有,过几日……”
阮红玉皱眉:“当初你说能拿到我才容你前来的,若是太勉强,便趁早告辞,随我回去吧,京中不是善地。”
阮洵就怕她来这一句,忙道:“我能行我能行的,姐姐莫急。”
阮红玉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自己的弟弟,轻叹道:“我知你少时在药王庐终日与医书为伴,难得遇上个志同道合的好友,心里不忍。只是这本医书本来就是你师叔祖传给白家的,后来才到了孟晚楼和他手里,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。”
阮洵仰头不解道:“药王庐里医书浩如烟海,难道就缺师叔祖这一本吗?”
阮红玉听他这一说,脸便黑了。当年的事她也听父亲说过一些,大抵是阮师道用药更高明一些,师尊却更加属意她们的父亲,原因是阮师道有龙阳之好且行为不端。师尊向来鄙视名利场中人,阮师道入了皇宫当差师尊一气之下便撒手西去,后来阮师道自己也死在皇宫里。她父亲临去前吩咐她将失散的医书找回,想来还是心有不甘地承认了阮师道的医术更胜一筹。涉及师门之争,她一时也无从解释。阮洵瞧她神色,便大胆说:“医书什么的本就是用来救人的,流传的越广越好,又何必存什么门派之别呢?垄断天下的医术,认为凡是珍贵救命的良方都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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