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,我料不出几日曹家就顾不上你这门亲事了。”
谢石抬头以眼神问询,裴青却摇头道:“不可说,不可说,天机不可泄露。”
二人相对无言,静静的车厢里只听见脚底轮子驶过街道的声音。过了不久,马车停下来,裴青一把掀了帘子,率先跳下车去,见面前是一扇小小的木门,门扉紧闭,门头上缠着好些绿色的藤萝,深秋的寒风中叶子落了十之七八,只有光秃秃的枝干。
谢石跟着下了车,对车夫道:“你家侯爷今夜宿在此处,你先回府去吧。”
那车夫见裴青点头,便驾了马车回转。
谢石从荷包里掏了一把黄铜钥匙,开了门上的锁,伸手一推,木门吱呀一声开了。裴青随他迈入庭园,见一个小小的园子,里面一排房屋,堂屋门打开,走过去一看,布局陈设竟然有几分熟悉,分明就是当年青城山中那几间茅屋的样子。
谢石入里屋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,见裴青还愣愣站在木桌前,便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。打开盒子沾了点药膏,涂在裴青脸上。药膏里散发着一股薄荷的味道,裴青想起几年前他还在山里编过竹篮子,篾片划伤了手,也曾有人拿这样的药膏给他涂抹。
“你脸上花着,也不好回家,在这先住一宿,明日好了再回去。这是我新置的宅子,东西才刚搬过来,准备过几日来住的。”
谢石说完将盒子丢到裴青怀里,自去烧水做饭。裴青手里摩挲着没有什么花纹的旧铁皮盒子,转头看见堂屋的墙上挂着的正是万壑松风琴。
屋外天光渐渐暗淡,夜色漫漫席卷而来。露溼寒蛩寂,枝摇暗鹊惊。厨房的炊烟袅袅升起,米饭的清香混杂着泥土的湿气浸入人的鼻腔。不一会谢石端了晚饭上来,两碗糙米饭,一碟咸肉,一碟卤干子,几个切开的咸鸭蛋。
饶是早有心理准备,裴青眼也看直了,心道你既然请我来做客,连酒也不备上一壶,真是小气到家。见谢石自顾自地吃起来,不由在心里腹诽几句,也勉强端起碗来。
沅芷宫里,桌上的晚膳已经摆放了很久,曹妃手里拿着调羹,却只是发呆。少顷,有宫人过来耳语几句,便领进一个乌衣的小太监。曹妃见了眼中大放光彩,一口一个“公公”,十分热络。
“长乐侯说,圣人忘情,陛下是圣人,又怎么会在乎儿女私情。陛下听了大怒,立即掌掴了长乐侯一耳光。”
曹妃心里一沉,忙问:“后来呢?”
“侯爷便告退了。陛下折子也没批完,去了皇后宫里。”
曹妃忙命人打赏,又吩咐宫人好生送他出去。待身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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