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博得公子一个注目。”
“哥哥,真的吗?”初晴在裴青怀里又笑又跳。
裴青抱紧她,苦涩道:“那是你爹爹顺口胡诌的。哥哥愧不敢当。更何况还因着这个名头害死过人。”
他这样说,沉香与初晴都是一惊,再不敢胡闹。三人在废园之中略走了走,初晴已经在他身上昏昏欲睡。三人出了府门,裴青抱着这个白家最后的孩子,回望那朱漆大门,忽然想起当年宣武帝远嫁细柳公主之时私下说过的话:
“南阳白家人,终当为情死。”
但愿这个孩子不会是这样的命运。
四海赌坊是城里最大的赌坊,平日从早到晚银钱流水般来去,与胭脂巷并称许州两大销金窟。这日上午掌柜正在房里算账,忽然有伙计来请他出去看看。他出来厢房,往二楼的栏杆边一站,见楼下人声鼎沸,生意兴隆。正对着天井的一桌人在玩掷骰子,长桌一头坐着一个布衣青年男子,身后尚立着一个女扮男装的丫头,两人衣着平凡却通身气派,清贵逼人。
“那人与老九猜了一上午大小,总能在老九前下注,完胜。”伙计垂手恭敬道 :“管事的看不出有没有出千,请掌柜来瞧一瞧。”
掌柜嘴角微微上扬,含笑道:“真的?老九可遇上对手了。”他们嘴里的老九是坐在长桌另一头的五旬老者,褐衣韦带,头发胡子皆是斑白。这老九不是四海赌坊的人,是一个木匠,几年前流落至许州。他手艺本不错,却不肯好好接活,平生嗜好喝酒和赌钱。每次来赌的都不大,只赢够了酒钱便走,别看他邋邋遢遢,却是个走狗屎运十赌九赢的主。掌柜为此也曾起了爱才之心,欲将其收归麾下,没想到死老头却并不领情,依然每日来赌,赌够几吊钱便走。因他赌资极少,掌柜觉得无碍大局便放任他在此,没想到也成了四海赌坊的一道风景线。
掌柜靠着栏杆看了一局,笑道:“他没出千。”他话音刚落,只见长桌边的老者站起身来,拨开人群,走了出去。想是输光了钱,回家去了。另一边坐着的青年看老者走了,也站起来,仰头朝这边看过来,与掌柜的眼神一对上,便轻轻笑了一下。只是这微微一笑,伙计站在一边已经看花了眼。
青年笑过即走,他身后的女子朝掌柜抱了抱拳,也紧跟着离开了。
伙计这才反应过来,连声问:“走了走了,要不要拦住他们?”
掌柜弓起中指敲敲木头栏杆,道:“那人不过是借地头一用,无妨。”说完回房,推门一看,桌上凭空多了一个红木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