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都是在一团慌乱中接的驾。
裴煦待众人都出去了,望向床榻上的裴青责怪道:“才见一点好,又这样作践。你也太宠她了,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由着她闹你。”
裴青知他说的是初晴,暗道你还不是选这个时辰来打搅我的吗,口里却道:“小孩子过个年闹闹也无妨,刚才街上看花灯回来呢。”
裴煦却心疼他操心太过,替他掖掖被角,接道:“听说还带到许州去了。她这么小,宫里住几年,你这样疼她,到时候只怕也淡了。”
裴青便弯弯嘴角笑道:“到了宫里自有宫里人疼她,哪里祈求她记得我的好。她早岁亲亡,伶仃孤苦,客舍如家,家乡如客,我也不过是怜惜一二罢了。”
裴煦知他有些物伤其类的意思,又与他说了两句闲话,方才转入正题:“前几日礼部侍郎左怀玉报了丁忧,他原本掌着主客司和精擅司,年里正在忙和亲大典,这下都撂了下来。他手下那几个郎官都是新科进士,也不顶事。他自己奏请从太常寺借些人手来。我想起你和我说过这事,不若就交给你管,也好名正言顺地到北边去。”
裴青这才想起自个还顶了个太常寺卿的职位,只是这事他月前与裴煦说时,裴煦并无表态,无可无不可,他那时还以为裴煦到底放心不下他,早就去了这个心思,没成想皇帝倒特意来与他说这事,一时也不知应还是不应。
裴煦见他犹疑,便拍拍他手臂道:“刚见到国书时,我也很是担心,怕燕人虎狼之心,与你不利,到底是新仇旧恨并作一处。只是你既然想去,那也无妨。我们尽早筹划,总能保你无恙。哥哥年满十六,便去了幽州戍边,从一个小小校尉做起,那里的景色也值得你去瞧一瞧,定不会辱没了我大周的好儿郎。”
裴青听他这样说,眸子也明亮起来,遥想北地风沙,忽然有了向往之意。
裴煦见他雀跃之色,却忽然话锋一转,淡淡道:“我尚有另一件事情要托付与你。你可还记得显德末年的一桩逆案?”
裴青眼皮一跳,原来这一晚上的关键在这里,便也点点头道:“哥哥是说幽州守备楚长空外结燕国,挟寇自重,以谋叛罪弃市。”
裴煦道:“践祚之初,根基不稳,加之又对蜀中用兵,是以此案草草了结。近岁有人上奏,道此案或有内情。我想你此次巡边将这桩案子再好好查一查。若有同党需逮捕归案一并交付有司,若有内情也报奏与我知晓。”
裴青便恭敬答应道:“臣领旨。”
裴煦笑了:“你心肠好,见不得腌臜事。张烟现下正在幽州,拷打审讯这类的活可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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