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一起吃。”
刘著扳脸道:“这于礼不合。”
他话音没落,只听见车帘哗啦一声被掀开,金城公主的声音传过来,带着无可抑制的愤怒:“刘著!”她自入京待嫁以来,几乎天天都与礼部打交道,已经忍无可忍。
“公主请讲。”刘著额头青筋直跳,弯腰行礼,不敢直视前方。
“我说要和旁人吃得一样,你把四菜减成两菜,就当我不知道了吗?人人都吃稗子饭,为什么我吃汤饼?”
啊啊,刘著只觉脑袋要炸了。
银光眼圈却红了。
好在金城公主发作了这么一句后就放下了帘子,再不吭气,她年纪虽小,但是极知进退,从不对长辈不敬,更不会为难下人,刚才那一句已是她的极限。
自从出了幽州城之后就是形势大变,虽然当初答应和亲的时候早已有以身殉国的觉悟,但是并不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这样不堪的情况下。她若再不发作什么,恐怕将难以呼吸。
刘著一边告退一边将银光拉到一边,将今晚的事细细交代。柔然虽号称有万骑,但实际不过八千,这几日毒烟又耗去不少战力,这里地形险要,据守不难,可以静待援兵前来。刘著瞩她混乱中定要以公主安危为重。
未料银光忽然道:“援兵,真的会来吗?”
刘著看她的眼睛,没由来心里一跳。
到了晚间,果然不出刘著所料,柔然人开始往山上冲,燕国人死据,无奈敌我力量悬殊,又刮起西北风,柔然人的火箭渐渐将整个山峰点燃。大周的100多人聚在一处山梁后面的平地上,火箭一时射不到,都叫山壁挡住了,但是不少人都抱在一处,瑟瑟发抖。
银光望着山下,防线已被撕裂了一个口子,马蹄声好似踏在每个人的心脏上,柔然人的铁蹄转瞬即到,火光映红了她的面庞。
刘著见有周人抬了一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放到她的面前,便迅速退到山壁后面。打开箱子,借着火光,看见里面放着一具金灿灿的箜篌。刘著这才想起来她是公主身边司乐的女官,便道:“原来银光姑娘的乐器是箜篌。”心里却想这生死关头她拿出乐器来难道还要抚琴高歌一曲不成。
银光轻笑一声,俯身将箜篌抱起,道:“不是乐器,是凶器。要害公主的人都活不过今夜。”
刘著不知道她手怎么动了一下,那箜篌的凤首忽然弹跳了出来,与琴身分离,银光右手握住凤首,慢慢从琴身中抽出一把弯刀来,好似一弯月牙,又好似一弧清泉。那弯刀与箜篌形状一致,原来箜篌不过是它的刀鞘。她拔出刀之后反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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