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殿主,这是我应得的。」拢了拢凌乱黑发,苏如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一旁下人立即上前服侍他更衣。「如云,殿主可吩咐了什麽?」
苏如云一声冷笑。「要你等那宣玥伦大好以後,亲自将人送入夜台。」
苏如岫点点头,没再多说什麽,只整了整衣带,朝著耆医行礼後便转身离去,看他走向议事房,苏如云不禁为之气结。「苏如岫是让人打坏了脑袋吗?」
「好了,别再说了。」耆医只是摇头,苏如岫的心意他们爷俩比谁都明白,还能怎麽著?「随我去看那宣玥伦吧。」
走入药室,看著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宣玥伦,苏如云蹙起了眉。「苏如岫把人打成这样?」若再多打个一天,只怕这天下第一剑就要让苏如岫毁了。
耆医一边净手一边摇头。「冤孽。」
一个月前若非苏如岫由殿主那儿抢下人来,说要以大局为重,请求让他先行逼供,只怕人早进了夜台,殿主对宣玥伦的兴趣当时殿上的所有人无不看得一清二楚,他却还是笑著答应了苏如岫。一个月来苏如岫几乎将人往死里逼,什麽毒啊药的没少用过,这宣玥伦骨头倒硬,撑了一个月也只剩一口气,莫怪殿主要出面阻拦,苏如岫那每一鞭……其实分明私心暗藏。
耆医取来剪子与清水,放下水盆的同时重重的一声叹息,苏如云看了他一眼,不再多说什麽,只帮著清理宣玥伦身上的伤口,才清理一半,墨鸩便派人传话来了。
二十天後,便要宣玥伦进入夜台。
酖月 二
宣玥伦缓缓清醒,却没有睁开眼睛。
他应该清楚自己置身何处,但身下柔软的触感却让他略微有些怀疑,他没有动,只是静静感觉著两腕上的沈重,此铐极沈极冰,恐为寒铁所铸,无法轻易挣脱,而脚踝上的枷锁只怕也是同样,这般严密的禁制却正与他身下的柔软被褥形成强烈对比。
突然,不远处传来一阵衣物摩擦声,宣玥伦心下一惊,纵然闭著双眼,但自清醒後他并不曾有过一丝松懈,却从未察觉此人的呼吸声息,难道……
然後,他更听见了低低的笑声。
墨鸩一步一步,时而扬手拂去垂地紫纱、时而饶负兴致地看向床上人的动静,然足下步伐不停,仍是轻轻缓缓的走向这偌大宫殿的正中央,坐上床沿,他抬手抚上宣玥伦的眼角。
冰冷的感受,便自身前人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蔓延。
「武林中人说,宣玥伦有一双江湖最美的眼。」
似叹息,又似期待,温热吐息随著话语洒落在他面上,衬得冰冷手指更加冰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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