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你所爱之人伤害自己……本殿实在百思不得其解。」像是自言自语,墨鸩抚著他眼角的指缓缓下滑,改而执起他受伤的手,并低低地这样说道。「宣玥伦,你在想什麽?」
宣玥伦偏过头,长睫低垂,暗红眼眸中似是一丝黯淡,又如无言以对,墨鸩的黑发垂在他的脸旁,他恍惚想起那一年那一夜,母亲披散的发也似墨鸩这般,如夜如缎……更像是网,将他层层的困绑!
胸口的伤早已痊愈,却总是隐隐的疼痛,宣玥伦无意识的抬起手按上左胸,像是这样用力便不会再疼了,他那麽使力,彷佛忘记了右手的伤,墨鸩没有阻拦,只谨慎地看著他的动作,直到白色纱布上晕开一片一片的鲜红,他才拉开宣玥伦的手,後者恍如梦醒,却依旧怔怔的不知想些什麽。
墨鸩扯开宣玥伦宽松红袍,冰冷的指抚上宣玥伦方才紧紧按著的地方,之前不曾留意,但现下细瞧便能看出宣玥伦此处受过极重的伤,不是刀也不像剑,反倒像是女子裁缝用的利剪,事後虽用了顶好的伤药,仍是留下淡淡粉色旧痕。三大庄主皆出自同一师门,而白少邪医毒独步天下,几乎可与他无极殿齐肩,其师於此方面必然有独特之处,却依旧治不了宣玥伦胸口这道伤,可以想见这伤该有多深……深得不只留在宣玥伦的身上,更留在他的心上。
「谁刺伤你?」宣玥伦自踏出江湖以来,便以天下第一剑闻名江湖,数年来从不曾听闻其受过如此沈重伤势。「这不是近年来的伤。」
「与你何干。」
甫听闻宣玥伦第一次主动开口,而话语内容难得地如此不耐与无礼,墨鸩没有动怒,反是轻轻地笑了开来,手指强硬地扳回他的脸庞,强迫他面向自己,宣玥伦亦不甘示弱,暗红的眼便直直地看向墨鸩,不闪不避。
「你开口挑衅,无非是要本殿转移注意。宣玥伦,这道伤口对你来说至关重要。」
宣玥伦没有说话,但直视著他的眼没有丝毫改变,却彷佛少了一些力道。墨鸩的话刺入他的旧伤口,挑剥著往日模糊的血肉。多年来,再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,温柔的师尊总是在他陷入梦魇时低声安慰,说的都是没事了、没事了;恒罪月与白少邪从不提起他的过往,只在他自伤後带著心疼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为他包扎,并对他抱怨他手上的伤痕因为反覆受伤总是好不了,他总只是沈默,偶尔私下拆开纱布看著那一道道狰狞丑陋的伤痕,就像他心底的痛楚不曾好过,可他不能说,所以没有人知道。
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已经腐败……
墨鸩突然吻上他的旧伤,吸吮的力道过重了,宣玥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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