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行几步,仍离苏如岫一点距离。「何事?」
「禀殿主,恒罪月已有行动。」
墨鸩一笑,彷佛毫不意外,却不知为何转身看向床上仍睡著的宣玥伦,良久方道:「便依之前商议行事。」
「是,属下将会撤换夜台外一应人等,以及其馀十岛八堂之人。」苏如岫终於抬起头,却见墨鸩背著自己,他看不见墨鸩的表情,却害怕将是痴迷。「殿主,二十日後的晚宴……」
「自是照旧。」转过身,墨鸩仍是在笑。「那是恒罪月侵入无极殿的最佳机会,他不会放过,而本殿亦不愿错过。」
苏如岫没有回应,只直直地盯著墨鸩的脸,彷佛企图自那一如往昔的笑靥中捕捉到半点蛛丝马迹,却是徒劳无功,他想,是墨鸩掩饰得太好,还是他所担心的一切本就不会发生?见他表情迷茫,墨鸩前行数步,两人靠得极近,苏如岫却低下头,只看著墨鸩衣角的暗绣。
「如岫,怎麽了?」
「殿主……难道不怕引火自焚?」
墨鸩弯身挑起苏如岫的脸庞,只见他深黑眸中满是不甘、迷惘与无法掩饰的关怀,他笑意更深。「看来你比本殿更怕。」
「因为殿主不懂。」不懂情爱不如他所擅长的毒,未必有解。
「你既懂,不如你来教本殿。」
墨鸩笑著离他更近,呼吸彼此缠绕,苏如岫如痴如醉,也不怕冒犯便就这麽握住了他的手,十指交缠,像是打不开的结,但握得越紧便越疼,这就是情爱,明知自己痛了却还是不肯放手,如果可以就这样痛下去……他抬起头,却见墨鸩不再笑,只眉眼间依旧无谓,他在感受不到痛前便松开手,因为他怕墨鸩会痛!
他不怕自己疼了苦了,却怕墨鸩尝到一样的滋味,但因为他总先松开了手,所以墨鸩永远不会知道,就像他永远不会明白墨鸩会如何爱人?
「殿主。」到最後,苏如岫仍只能这样无助地唤著。
墨鸩的手指轻轻抚过苏如岫的脸庞,却毫不留恋的转过身。「这几日本殿都要待在夜台,若有任何事便让如云来禀。另将本殿在望生园的东西都搬来。」
苏如岫起身离去,抚过自己脸庞的手指不若墨鸩的微凉,心底对墨鸩的恨再一次转瞬即逝,但即使没有恨,却也连笑都笑不出来,走得离墨鸩越远,他越想哭泣,但只是想,他走出羊肠小径的背影依旧挺拔,而白玉脸庞上无喜无悲。
今年第一场雪,缓缓落在他走过的路上。
在梦中越发觉得冷了,宣玥伦靠向回到床上的墨鸩,看著他的手,墨鸩学著苏如岫的样子紧紧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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