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撑不过一个时辰便要昏厥,但这数日经他悉心调理,如今该还撑著。
夜台内只见宣玥伦趴伏在地,湿透黑发沾黏脸庞,墨鸩却清晰看见那双微红双眼紧紧盯视夜台入口,他知道宣玥伦在等,等自己送来解药,而他要的也不过如此。
要宣玥伦心焦若焚、要他痴痴等待,就要他无须开口也是恳求。
宣玥伦朝他伸出了手,颤巍巍的却准确地抓住他的衣襬,只是无甚力气,抓得不牢,墨鸩弯身握住他的手,一片冰凉令他异常满意,原以为主动伸出的手已是宣玥伦的极限,却又见他双唇开閤像是说了什麽,墨鸩拂去他面上湿发,这才听清那无力叫唤的是墨鸩二字。
自侍女手中取过解药饮下,再喂入宣玥伦口中,几日来反覆的行为几乎成为习惯,只是他从不知原来长生的解药自有一股甘甜。
饮下解药後,宣玥伦浑身的低颤逐渐舒缓、气息亦渐平稳,偎著他的模样像是只有他能依靠。抱起宣玥伦回到床上,侍女忙又上前更换床底炭炉,怕宣玥伦冷了,墨鸩索性便抱著他,後者没有什麽动静,只是抓著他的衣袖,仍微微地抖著。
「疼吗?」
男人的气息轻轻地吹拂在他汗湿的脸上,竟显得冰凉而舒服,宣玥伦几不可见地点点头,换来男人温柔的抚触,仍是有些冰凉的手擦过他的眼角,他已经忘记自己是否疼到落泪,但墨鸩吻上他的脸颊彷佛吻去看不见的泪水,那瞬间他睁开双眼,以为会看见嘲讽的笑,却望入墨鸩深邃的眸中,依稀疼惜。
他想,墨鸩的戏太较真!
「本殿明日再不会了。」
宣玥伦没有相信,因为虚假的一切不可能得到真实,他是故意唤墨鸩的名字,他想,或许墨鸩要的便是如此……而他猜对了。
只是如此,但男人的怀抱有力而温暖,他忍不住耽溺,或许再一会儿就好……他分明在这个怀抱中失去一切,却奇异地感到轻松自在,似乎在墨鸩面前展现出什麽样的姿态都无妨,他不必是三大庄主、不必伪装自己,更不需掩饰心底的伤。再一会儿就好,就当是他猜中男人心思的奖赏,他很痛、很冷,却只有这个男人知道。
察觉怀中的宣玥伦颤抖更甚,墨鸩奇怪地低下头,只见宣玥伦闭著眼像是想著什麽,他勾起一笑,没有说话,只柔柔地吻上他的额、他的眉、他的眼及他的颊,吻得那麽轻,犹如怀中的他已经破碎,而他正以吻一点一点地拼凑他的心。
诡异的平和渲染夜台氛围,两人平静沐浴、更衣,然後用膳。墨鸩见宣玥伦左手持箸仍是拿不好,玩笑似地又挟起一筷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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