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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辈子……他竟对著这个人想起一辈子?墨鸩失笑,动作越复狂暴,像是否认像是逃避,宣玥伦疼得落下泪水,他便舔去,怀中的男人环著他的颈项将他拉近,狠狠地咬上了他,分明吃痛,他却又笑,而宣玥伦像是後悔伤了他,只将脸埋在他的胸前,吐息那样炙热的吹拂在他心口,他又忍不住疼惜。
欲望叫嚣著需要宣泄,他们却吻著彼此直到天地无声,彷佛已经太渴求了,於是什麽都不能要了。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里、如果天能永远不要亮,就让这场风雪不断的下。
拥著沈沈睡去的宣玥伦,墨鸩听见夜台外终归无声,雪已停了。
宣玥伦醒来时却不在墨鸩怀中,他有些恍惚地寻找著,直到墨鸩轻轻地将他拥入怀中。「醒了?」
他却又是摇头,惹来墨鸩一阵轻笑。「既没醒,便继续睡吧。」
冰凉的手覆上他的眼,他在熟悉的黑暗中沈沈睡去,洒开药粉,墨鸩吻上他的额角,知道他两个时辰内都不会再醒来,於是他安心地离开夜台。
酖月 四十二
尚堂。
看著眼前的苏如岫与苏如云,墨鸩勾起一笑,閤上手里的卷宗,他轻声问:「如岫,本殿若死,你可能一人撑起无极殿?」
匡啷一声,苏如岫手中的茶盏落地,瞪得大大的双眼写满不可思议,一旁的苏如云亦是同样。
「看来是不能。」
苏如岫慌忙站起,匆匆几步便来到他身旁,慌乱地诊著他的脉息。苏如云仍坐在原位,表情还是不敢置信。「殿主,你在说什麽?」
墨鸩仍是笑著,却不再提。「耆医可回来了?」
「哪能那麽快?冷月山庄远著呢。」苏如云看了看似乎漫不经心的墨鸩,低低地说著。
「嗯。」看向仍为自己诊脉的苏如岫,墨鸩轻道:「如岫,你还爱著本殿吗?」
抽出了自己的手,改而将一只极薄的竹片放入苏如岫手中,墨鸩淡然地环视整座尚堂,离他最近的苏如岫无法分辨,里头是否有一点不舍?「殿主……」
苏如云终是按捺不住,起身夺过竹片细瞧。「这、这是……」手中镂刻精致纹路的竹片那样熟悉,分明是他所管理的合欢苑牌,从前墨鸩若看上了谁,便给一片竹牌,除了墨鸩与自己外,唯持有竹牌之人方能进入合欢苑。
墨鸩忽又笑了起来,像是方才的沈重全是错觉。「如岫,本殿便就陪你一夜,如何?」
苏如云正要发难,却见苏如岫抬起了月白的袖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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