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不了地微笑,并送上“好走,不送”四个字,等他真的不见了……
夜昀摇头苦笑,这个结果,他知道,心口窒闷,不是剧痛,只是浅浅的痛,噬心蚀骨,用极缓、极慢的速度。
最近,夜昀变得特别地唠叨了,不停地说着话。
白天人多的时候,与客人聊天,今天拉着子亦的袖子问子亦讨要致富的法门,末了还涎着脸问子亦要了十坛子连枝酒,明日拖着朱砂馆的上仙研究着他从来就没有半点兴趣的炼丹画符。
到了夜间,茶馆的客人都散了,他便开始自言自语,其实也不算是自言自语,仿佛那个人还在一样地与那个人聊着今天发生的趣事。
躺在书房用来小憩的躺椅上,夜昀眼角的余光瞥到书桌上铺了一桌子的画稿,很多张,可都没有画完,或只描了一个线稿,或刚画到一半。
没有感觉,明明握着笔的时候还能很顺畅的勾勒出脑海中的人物景象,但一抬头,夜昀没有看见常在他的身侧为他研磨、嫌弃他动作慢的人,那顺畅的感觉便散了。
病了吧,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病得有多彻底。
☆。玖。雨
应陌路走了快一个月了,夜昀的生活也渐渐地回到了正轨,要真说哪里不一样,那便是笑得少了,虽然依旧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。
这一日,茶馆不知为何,冷冷清清的,半个人都没有,等到中午,夜昀才知道了答案——外面的天暗沉得厉害,原来是有大雨。
夏日里,雷雨不少,一要下雷雨,这天就暗得和天黑似的,风呼呼地吹着,吹得外面挂着的旗子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,时不时卷起一些干枯的叶子,便让人分不清是夏天还是冬天。
就在这昏暗的天地里,从巷子尾现出了一个红影,不用走近,看到那模糊的身影,夜昀也知道来人是谁。
漠北走得不快,一步一步,明明快要下雨了,却一点也不着急,背后,一道闪电破空,轰隆隆的又是一阵雷鸣,天上的乌云便压得更低。
夜昀看漠北走得不紧不慢,抬头看着翻滚的云层和越来越密的闪电,皱着眉摇头,从橱柜里拿了一把伞,三步并两步地走向漠北。
倒不是怕漠北淋了雨会着凉,只是怕雨水打在那张化了浓妆的脸上——若沾了水,花了妆,岂不和鬼一样?
走到漠北身旁的时候,第一滴雨便落了下来,此时此刻,离茶馆还有六七十步之远,夜昀一边将伞撑开,一边摇着头苦笑,“你还真是优哉游哉。”
“又不是赶着投胎,再说了,就算是赶着投胎,去得早也不一定能占个好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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