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对于夜昀来说,除夕不仅仅是过年,更是一次友人聚会。
除夕夜,往往能看到平常不常来茶馆的大人物,那些大人物曾叱诧一时,只是现今或许是倦了,多深居简出。
夜昀在外头做了什么终究是没有向应陌路解释,应陌路也清楚,此次夜昀回来,多半是因为不久后的除夕,许多事要夜昀一手操办,他不得不回来一趟。
自那日重聚之后,两人便再也难以好好说上一回话,夜昀脚不沾地地忙碌到年二十九,一切就绪,才想起与应陌路好好叙叙。
屋外风雪正盛,两人在雅室里煮着酒,酒当然还是连枝酒。
本想说些高兴的事儿,却还是不自觉地扯到了那些话题,只听久久地静默之后,夜昀长叹一声,整个雅室都随着这声叹息变得稍稍黯淡了些:“其实茶馆早在年前便没落了,你来这里的那会儿,看着虽然热闹,却远不如当初那么兴盛了。”
应陌路虽然不清楚过往是非,但也猜出了一二,这么大一茶馆,当然不会是他来那会儿看到的那么安静。
应陌路没有搭话,夜昀起了个头,自然会说下去的,抿了一口手中的连枝,等待着夜昀继续说将下去。
夜昀摩挲着酒杯杯沿,语气也变得悠长起来:“那些人,倦了,然后就走得一干二净了,不过好在过年的时候会回来看一眼。”
又是长久地静默,夜昀将微凉的酒饮尽,惹来一顿咳嗽,等脸咳得潮红之后才止住咳嗽,顺了顺嗓子,夜昀才开口:“我怕,我怕到时候所有人都不把这里当回事儿了,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这里傻傻地等着。”
看夜昀又要斟酒,应陌路拿手盖住夜昀的手背,“莫要再喝了,明个就是大过年的,喝出了点事儿来,不说你自己不舒服,大伙儿看着也难受。”
夜昀也没有挣扎,抬起不知道蕴含了多少情绪的双眸,那句平素怎么也问不出口的话儿就这么缓缓地吐出:“十年后,你真的还在?”
应陌路覆着夜昀手背的手紧了紧,“不走。”
☆。肆拾贰。年
大年三十,天还没亮夜昀便起来了,将茶馆的大门打开,生怕错过了谁的到来似的。
应陌路打着哈欠行来,看到地是虽然面上平静,心里却早已激动不已的人儿,半开玩笑地嘲讽着道:“巴巴地盯着门外,人怕是老远也能感应到,还以为你要将人生吞活剥了呢,到时,不把人吓跑了才怪。”
本是一句戏言,竟然就一语成谶,直到下午时分,竟真的没有一个人前来,冷冷清清的茶馆与远远近近的爆竹声形成了鲜明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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