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弹了弹,药粉洒在了伤口上,但似乎还不够,只是薄薄的一层。
没有听见预想中的痛苦呻/吟,连抽气声都没有,凌青诧异的望着小黑,却发现他咬着牙紧盯着自己。
只好再抖了抖瓶子,不想,这次洒得太多,小黑脸上一片煞白。
立刻把药瓶递给小桑,凌青拿过布条给他缠上,自己从来没有给人包扎伤口的经验,怎么看也是小桑应该更有经验,但他就是要亲手给小黑包扎。
裹得紧了,担心他会更痛,裹得松了,担心影响伤口。
“可以吗?”凌青准备打结的时候,犹豫的问他。
“嗯。”小黑还是咬着牙,从齿间挤出这个字。
终于包扎完毕,凌青却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台长达数小时的手术的医生,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,对小桑说:“能麻烦让厨房准备热水吗?我给他擦干净。”
“我去拎几桶上来吧,紫烟少爷有个不用的浴桶放在我房里,我拿过来。”小桑收拾好东西,急急忙忙走了。
说不清心里的这种恐惧是这么回事,凌青到了这个地方这么久,就是师父和小黑对他最好,师父现在闭关了,小黑又受伤了,一切都在往奇怪的方面去,他更担心小黑会出事,似乎从来没有过的,为一个人这么担心,以前家里的小狗狗死掉的时候,自己哭过几天,但又不是那种感觉。
“小黑,要不你睡一会儿……”凌青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伤患了,没有经验。
怎么可能睡得着,伤口在阵痛,小黑终于松了口:“陪我说说话。”
在那些昏暗的记忆里,小黑一直都是独自躺在床上,捂着伤口,没人给他包扎,没人会问他痛不痛,到后来,有穆叔给他包扎,可是穆叔总是故意弄疼他,然后说:“你注定是让那人往死里践踏的,这点痛都受不了,趁早死算了。”
咬着牙挺了下来,却在今天看见有个人为他急得团团转,担心这担心那,小黑的心窝处已经开始暖暖的像是要把一切都融化了。
“说什么?呃……,你为什么叫小黑?”凌青找不到合适的话题,事实上他的脑子还很混乱,他在想为什么小黑会受伤,口中却不合时宜的蹦出了这种类似于你为什么是罗密欧的问题。
这还真的难倒了小黑,要么骗他,要么说实话吓到他,最终小黑只是选择另一个同样是事实的说法:“因为庙主见我失忆,要我从小黑、黑黑、黑儿、黑爷里面选一个名字。”
果然师父的审美观很奇怪,凌青继续问:“那你为什么喜欢黑色?”问完又觉得奇怪,越来越像访谈节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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