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对方回来後他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烧掉损坏的护身符,然後再给傅语承打电话。
走回胡老师的病房前,他在林育森爷爷所在的楼层犹豫了下,不过最後还是没有迈步靠近。
听那位沈大小姐说,林爷爷的状况越来越不乐观了,一切的治疗手段都只是在延续苦痛,可是家族内部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支持安宁疗护的选择,生怕被曲解成为了尽快得到财产选择让长辈放弃治疗,在薰心的利慾面前,甚至不能允许病人拥有最後的尊严,这怎麽看都是一件极其吊诡的事。
看着事态逐渐恶化却无能为力,他太懂这种感觉了。
当年的病房里没有各怀鬼胎的亲属确实值得庆幸,但他真的宁可身边站着的是一群活人,至少还能感受到和这个世界的一丝丝连结,而非伫立在那些象徵着彼岸的黑sE人影之间,彷佛在围观着、倒数着生命的流逝,令人无b焦躁。
如果帮助别人真的是善意循环的起点,那为什麽NN最後只能在这样的场景下谢幕?
他不知道答案,也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,多年过去,他也学会像打地鼠一样把偶尔冒出的念头敲回洞中,因为NN希望他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,不要让烦恼在脑袋里待太久,这点他应该是做到了,毕竟他有时候会被同学用笑哭的表情符号吐槽没心没肺。
「唉......不过这回我可是难得有心了啊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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