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红尘的人。于是,我觉得,他并不需要安慰。
而眼前的于肖贞,并不如我想的那样清寡,他因为我的一句问话而颤抖地有些站立不稳,慢慢扶着桌子,坐了下来。
我想,事由我起,我该说点什么:“于先生。冒犯了。”我一句赔罪后,不知怎地,忽生出了一股‘同感’,“我亦有家人亲友葬身于战事。懂得先生之苦。”
“我没有苦。苦的是他。”他似乎在自言自语,“征战七年,奇功至伟,却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。”
我想我知道他在说什么,可是我却不知道怎样宽慰他:“只愿我们所有人轮回后,都不要再生于乱世了。”
“太平又怎样?”他说的话让我十分惊叹,可紧接着,他又说道:“政治倾斗,哪一次不是险过一场战役。”
听着他的话,想起《广寒宫怨》里一个个鲜活的故事,我真的有些语塞。
他见我无话,便抬头说道:“你走吧,以后不要再来,这里是禁地,被人发现,你就完了。”
%%%%%%%%%%%%%%%%%%%%%%%
我从言出了小院,又依稀摸着原路,返回了史官居住的庭院。刚进了院子,就看到里面一大片人卫跪在一个人的中央,而站在中间那个人,正气急败坏地喊着:“你们这群史官,一个个呆头呆脑,养你们何用?!”
我刚刚站定,就被身旁跪着的一个人拉下,小声说道:“快给太子爷请安。”
不远处站着的人许是感觉到还有一个人也是站着的,他匆匆朝我这里看了一眼:“你是什么人?”
我也满不在乎地回看了他一眼,跪下答道:“小人也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史官。”
这个太子,我是听说过的。他是文帝唯一的儿子,也就是因为这个‘唯一’,他从小被娇宠长大,生性娇纵,据说除了生得一幅好皮囊以外,再无别的长处了。我看着眼前这个年方弱冠,长得还算英俊的跳脚的小儿,忽然觉得这‘听说’二字,还真有那么点意思。
他许是被我刚才那句不伦不类的话激起了兴趣:“你看上去比他们聪明一点。”他忽然几步走到我的身边一把抓起我,拿着一张图就问道,“你有没有看过什么史书里,讲过这个‘迷阵’怎么解?”
我胳膊被他抓得生疼,也不敢反抗,遂向他手中抓的那张图上看去——这正是我在‘望’书中看到的那张七线、四点图!
“你快说,见过没有?”他抓得更紧了,一脸的紧张,“我这晚上见父皇就要交差,你若知道必有重赏!”
我看着他,眼珠一转:“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