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也许什么都没有发生。大概他是来给我送行的,毕竟相识一场。只是曾经的,该记住的,不该记住的,如今也都不必记挂了。
他看见我醒了,并没有说话。只把盖在我身上的披风又紧了紧。
而我,此时此刻,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只能任由他把披风盖好,掖紧。任由他再盖好披风后,轻轻用双臂环住我。
我们就这样,呆了很久很久。两个人,谁都没有说一个字。
我想现在大概是夜晚,因为天牢里明显比一段时间前冷了很多。天牢潮湿的屋顶,因冰冷而开始凝露,间或有一两滴冰露掉落下来。有一颗正好砸在了我微仰的脸上,让我不禁抖了一下。
他一下子感觉到我的颤抖,忙地松开手,看着我,蹙眉道:“你哭了?”
“呵呵。”我笑了,忽然有些莫名的开心,“是屋顶上的水掉下来了,正好砸在脸上。”
他听完,也便笑了:“就是的。我说呢,也砸在我脸上了,哈哈。”
我听他说完这句话,忽然楞住了——因为我清楚看到了他脸上的泪痕——我想,我大概知道这泪究竟是为何而流。很多时候,对别人的同情,在内心深处,都源于对自己的怜悯。
亲征后,太子告别了他所有的年少青涩。作为储君,他没有选择。而我曾经看到的那赤子之情,也会慢慢消散在这天下一统,开创盛世的王气中。我想,此刻能做的,也只有把最想叮咛他的话,告诉他。
我静静地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上古而今,天覆地载,斯治世者,不拘俗世,不陷私欲,不慕红尘。夫念天下者,不可念一己;创万世基业者,灭百千或可演绎之弊。”
他听完我的话,无奈地一笑,随后轻轻地朝我说道:“你这‘帝王经’念得比我都好了。旭初,你知道吗?我从一生下来开始,就几乎没有看到父皇笑过。他很少去我和母后那里,我不是他唯一的儿子吗?他为什么连唯一的儿子都不疼呢?母后终日郁郁寡欢,临死时,父皇都因国事繁忙而没有来得及送她最后一程……旭初,我对天起誓,此生绝不做一个像他那样冷血的人。可现在,我才些许体会到他的心境。造
24、第二十四章 。。。
化天定,而所谓‘天子’便是第一个要从天道的人。可偏偏为什么是我呢?”
“因为你的睿智明断,你的文治武功,都是无人可及的。”我非常肯定道,“我相信,将来你一定会是一个圣君的。”
他看着我,脸上的无奈被一种坚韧扫去:“我会的。天下刚刚一统,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旭初,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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