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话题。
不过雪瑞似乎不喜欢他身上的湿冷,靠了一会,突然跳到地上,抖了抖身上的皮毛,一蹦一跳地跑了。
白峤有些担心,但宁怀恩却道:「它喜欢吹风,外面会有人看着的。」
「哦。」
宁怀恩的目光从宠物身上收回,看了眼白峤,靠在椅子上懒懒道:「怎么会跳下水去?月湖的冰虽然融化得早,但这时候湖面下还是冷得要命,若不是我的人搭救及时,你恐怕命都要去掉半条。」
提到这事,白峤的眼眶又红了,低下头,难过道:「可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了……与其被他们……不如死掉算了。」
泪珠一颗颗滴落在毯子上,宁怀恩叹了口气,轻轻捧起他的脸蛋,拭去他的泪水。「行了,别哭了,眼睛红得跟雪瑞一样……你也真是不小心,明明知道那些人对你不怀好意,为什么还要到处乱跑,给他们可趁之机?」
「我没有……」白峤委屈地扁起嘴,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,争辩道:「我都待在府里,可那些人今天突然闯进来,强行把我带到湖上,我、我没办法……」
宁怀恩听了多少有些动怒,他没想到那些家伙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,好歹白峤是西霖皇子,他死在东楚事情可大可小,但他也很清楚,依目前的局势,西霖就算不满也只能摸摸鼻子算了,陈洋他们也是料定这点,才这般无法无天,甚至连救人都没就要画舫开走。
他捻起白峤的一缕湿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,看发丝从指缝间溜走,就再勾起来,如此反复。
白峤不知道这位大将军是什么意思,面颊有些发烫,又不敢避开他的手指。
宁怀恩勾住发梢,道:「这样不是办法,就算今天我救了你,明天他知道你没死,一样会再率众闯进去的。」
白峤何尝不知,想到未知的将来,眼中又浮起雾气。
宁怀恩叹了口气,「我看你还是找个人保护你算了,如果你还想活下去,或者不想遭受更多非人的对待,主动寻求庇护是必要的。」
白峤怔了怔,抿着唇,艰难道:「就是说……为了活下去,我可能必须出卖身体、自尊,甚至灵魂……是吗?」
「不然你在承平无依无靠,谁都能欺负你。」
白峤噙着泪水,嗫嚅良久,低着头小声问:「将军……那你呢?」
「我?你希望我保护你?」
「嗯……」白峤不敢抬头,怕看到对方鄙夷的目光。
宁怀恩低低笑了笑,挑起他的发丝,「我当然可以保护你,不过我的保护是要收费的,你愿意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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