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最繁华的街道,周围渐渐安静下来,屋檐流下的雨水织成线,在青石板上蛀出小小的坑洞,那答答的声音听得人心绪平静。白峤面上的红晕渐渐退去,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放软,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,亲密地偎在男人怀中。
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跟在身后,他这才想起跟着自己出来的半柳。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,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小太监已是衣裳尽湿,因为主人家走得慢,他也被迫在雨中漫步,湿透的发丝贴在脸颊上,不时抹一把脸,免得流淌的雨水进入眼睛。他看上去狼狈极了,嘴唇微微发白,在这风雨之中,他一定冷透了。
乍看的瞬间,白峤萌生了一股报复的快感,可是再看到对方哆嗦的样子,就又不忍心了。
他回过头来,沉默了片刻后,嚅了嚅唇瓣想说点什么。
但在他开口前,宁怀恩忽然收紧手臂,让他更加贴近自己,当他看过来时,沉声说:「傻兔子,有些人不值得你心软。」
白峤这才惊觉男人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。
「可是……」
「这是他应得的惩罚。」宁怀恩淡淡道:「他身为仆从却不做分内之事,你善良不惩罚,我就没有这么好心肠,让他淋淋雨,日后才知道好歹。」
白峤无法辩驳,半晌将脸埋进男人的胸口,轻声道:「谢谢你。」
到家后,望冬当先迎了上来,见状惊呼出声,「爷儿,你怎么淋湿了呀!」
白峤看了眼,才惊觉宁怀恩竟然已经淋湿半边身子──定是那伞不够大,这个人为了替他遮雨而将伞面倾斜过来,结果顾不得自己才给淋湿了。
宁怀恩倒是不介意,笑道:「别喳喳呼呼的,去给我准备衣裳,送到白峤那儿,还有饭菜也都拿过去,别忘了还有姜汤。」
「知道了,爷儿!」望冬飞快地跑走。
进了屋子,周围没了人,白峤愧疚道:「对不起,都是我……」
宁怀恩抬起他低垂的脑袋,「若是觉得抱歉,那就帮我换衣服吧。」
白峤连连点头,羞涩地上前为他宽衣解带。
湿衣脱去,露出掩藏在宽袍大袖下的矫健身姿。虽然这具身体白峤看过许多次,然而从没有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。宁怀恩的肌肤不像其他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一样白皙,而是略带蜜色,充满健康的光泽,肌肉紧实,线条明显。
白峤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,竟然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