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伯母放心,我会照顾他的。」
「你能照顾他一辈子吗?」
「能。」
宁怀恩应得毫无迟疑。
任妃浅浅笑开,像是放心了,但她紧接着说出的话却让宁怀恩错愕,「可我却不信你。」
宁怀恩沉默,压着心头的翻涌,口吻平淡而低沉地问:「为什么?」
任妃喘息片刻,道:「宁公子,虽然你说当初战败之事是你和峤儿商量好的,我却不相信。之前峤儿一直很自责,尽管他什么也不说,但他是我的孩子,他想什么我又怎么会不懂……」
宁怀恩以为她是怕自己会为了当初的事情对白峤不利,连忙解释,「当初那件事我早已看开……」
「宁公子。」任妃打断他的话。
宁怀恩稍稍不适应,自成年后就没有被人这样打断过话,但看任妃已经喘得厉害,也不好多说,呼吸间收敛了情绪,温和道:「您说。」
任妃笑了笑,「宁公子你真的很不一般,我在宫中见了那么多达官贵人,却没有一个有你这样的器度,我知道你来头不小,又是才华洋溢之人,荣华富贵唾手可得。寻常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找个好人家,可那是女儿,峤儿是男人,你越是厉害,我便越放不下心。」
宁怀恩眉头微皱。
「宁公子,你念旧情,我知道,即便哪天你不喜欢峤儿了,也会安顿好他。可我却不愿让峤儿受这样的委屈。你背后一定有一个大家族,难道你能终生不娶、没有子嗣吗?」
宁怀恩眉头皱得更紧,但这回却不是为了任妃的猜疑。
家族、婚姻、子嗣,这是身为嫡子逃不掉的责任,但他却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,为什么?他想起来了,在他还没有考虑这件事之前,白峤就背叛了他,而在他们重逢时,他想的是——抓住他,不计一切代价!
宁怀恩一出房间,白峤立刻上前抓住他的衣袖,赤红的眼里噙着泪水,焦虑的目光已将一切都说明白。
宁怀恩拍拍他的后背,轻声道:「伯母让你进去。」
白峤连连点头,顾不得与他多说一句就冲进房间。
宁怀恩在屋外静静地等着,猜测着任妃会对白峤说什么。肯定要白峤别和他一起吧。而白峤大概会听话,就像当初他也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叛……
「娘——」
屋内突然传出撕心裂肺的尖叫,宁怀恩叹了口气,走进屋中便见白峤扑在他母亲身上嚎哭不止,任妃双目紧闭,已没了气息。
宁怀恩上前将少年扶起按进怀里。
白峤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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