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白长袍,石青锻行褂。他见到卫知年来,打千行礼,起身之际扶了扶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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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偬握住扳指,抬起了头。
掷果盈车白玉郎,一双明眸,眼波潋滟,水穷天杪,尘间罕有。
卫知年立在花厅正中,声调平平:“贝勒爷万福。”
“驸马爷万福,请上坐。”声清如磬。
卫知年在他下手处落座,伶俐的丫鬟立刻端来一盏香片。
绵偬似笑非笑地说:“这是我亲手窨制的。新开的茉莉,可惜白茶却是陈的。驸马爷尝尝,能否下咽。”
卫知年掀开茶碗的盖子,花茶的清香霎时盈满一室。他瞄了眼茶汤,问:“索大人,凶嫌现在何处?”
索尔倾艰难开口:“卑职正是为此前来请罪,犯人已被顺天府带走了。”
卫知年心中已有定论,场面话还是要说:“索大人辛苦了一天,案子既已归了顺天府,想必定会还那nV子一个公道的。”
绵偬单手撑住下巴,看着妹婿面前的茶盏,幽幽道:“驸马爷不想知道是谁亲自来提调人犯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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