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学得快,一点也不费力。我就笨多了,常常被夫子罚抄。”
池绿擦过头发后将巾帕从头上放下来,黑发散开。他说:“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自在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,又何必羡慕别人。”
慕容问道:“你有什么烦恼么?”
池绿在他身边坐下,想了想,道:“我小时候很调皮,没什么人愿意搭理我,我时常觉得挺孤独的。”
慕容郅道:“你这也叫孤独?我可是从小到大没一个朋友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除了你之外,如果你承认我是你朋友的话。”
池绿问:“你现在还孤独么?”
“若是你陪着我,我便不会觉得孤独。我是个认死理的人,我喜欢你,就是一辈子的事情。”
池绿挠挠脑袋,对慕容郅突如其来的情话不知所措。
慕容郅看着他,道:“池绿,你是喜欢我的吧?”
池绿愣了半晌,微微点头。
慕容郅高兴坏了,问: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“我……”他犹豫道:“有一回,在苏州。我说我走了,其实我还在。那天下着雨,我躲在房顶檐角边上。你打着伞站在庭中,一直在四处张望,站了快一个时辰,才失落地把伞收了。我想……我从那时候,大概就开始喜欢你了。”
慕容郅愣住,眼角微微有了湿意。那年他叛乱失败,被池绿救回后一直躲在江南苏州。那时池绿游山玩水时偶尔会路过,前来歇息两日。每次池绿走后,他都会失落好久,盼着他下回顺道路过。
他每日里时常喝得烂醉,没有多少时间是醒着的。除了想父亲未完成的愿望、失之交臂的江山,想的最多的当属池绿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池绿如此迷恋,兴许是因为,池绿是他年少时最美的记忆、最羡慕的对象的缘故。
他时常想,如果他是池绿,自由自在地在武陵大山中成长,那他该有多么快乐。
“那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?”慕容郅的声音有些沙哑。他从没想过,池绿会在那时喜欢他。他颓废了大半年,每日里饮酒大醉。尤其是被池绿一掌废去内力之后,更是觉得生无可恋。他道:“你要是能早些告诉我,我当时也不会那么难过。”
池绿低着头,轻声说:“我没想过我会喜欢你,我觉得我们两不合适。打从知道你要叛乱之后,我便觉得我们是两路人。不,一开始我便觉得我们是两种人,你是世子,我不过是乡下小孩。若不是你来武陵,我们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。”
“叛乱?”慕容郅抓住了什么,继续问道:“我再次回到武陵参加师傅的葬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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