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,竟透出一丝死气来。他将这发细致的缠上腕间,用那半截的白与黑,勉强掩盖这刺眼的银白,他还需要再攒一些呢。。。
铜镜明明就在的妆台上,够的着的地方,可他居然生不出一丝动弹的力气来,镜中隐约能瞧见他的轮廓,清瘦得像那些被打落的海棠,他猜想,他的眼角许是已经爬上了细细的纹路,终究抬不起手去抚触自己的眼角。
他失神地看着镜中模糊的轮廓,不觉生出了些悲凉的心绪,其实,他还只有二十四岁呵,比那个男人还要小上一岁呢,可那人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,自己却是那开败的秋海棠呵。
他终于不再看了,调转过身子去,露出单薄的背影,原先挡着面容的发丝散落在身后,露出了那张过分白皙的侧脸。
一副清俊模样,只这唇生的凉薄,细细的抿成了一条线。
额间一道烙印却是生生把这张脸给破坏了,是一个字,初。
棠儿的身子其实还是有些酸疼的,男人昨夜本就喝醉了酒,性子又放开了,再瞧见他腕间那些个银丝,倒是真的生出了火。
子初,呵呵,子初,子不如初了。。。也只有这般静谧无人的时候,他才会不自觉的念念他的名字,子初,额间是火烧般的疼,明明早就痊愈了,仍牵扯着神经一般难受,他将手按在了烙印的位置,腕间的白发显得有些寥落,忽然就想起男人愤愤地在他耳边道,你这是要给谁看若是想着作践自己,便停了罢,我是不在意的,那般凶猛地进入他的体内,扯断他的银丝,到底,哪点有不在意的模样呢?
他总是在怪他的吧,怪他居然不管不顾两人多年的感情,怪他居然想要离开他,不然,怎舍得烙下这样的痕呢,又或者,他一直想着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证明吧,棠儿忍不住闭上眼,这般等了一夜,还是累了呵。
他已经许久不做梦了,久到,几乎就快忘记所谓的当年了。
他闭上眼,只一会儿,便睡着了,大概是累了吧,居然就失了清醒的毅力。
棠儿却是不知晓的,那男人是来过的,侍儿乖巧地告知那公子等了一夜,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,却不入屋,只在窗口凝望了半响,那人儿蜷在床上,瑟缩做了一团,怎样都显得可怜兮兮的,男人紧了紧掌心,到底还是不愿意进去的,他不想让他又自以为得宠的骄横起来,却也不是不疼惜他的,只是想到他前阵子居然敢逃,就生出了怒气,便是那人额间的烙印,也消不去他心中那些不安与愤怒。
只是他总是没有发现的,他身上那浓重的脂粉香,连这棠花儿都掩盖不去。
香的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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