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起吃过午饭才分别的。
林九忍不住又走到了那棵挂着路灯的白杨树旁。
那个铁盒还是静静地躺在原本的位置,他又把它挖了出来,满是纸片的盒子底部只有一封完整的信,里面有一只蓝色耳钉。
其实是一对的,另一只在唐稼的耳朵上。
他们真正发生关系是在大二下半学期,两人都喝醉了,而他,潜意识里顺从了他的求欢。
其实,唐稼的技术是好的,至少第一次的时候他感觉到的不只是纯粹的疼。
那时候应该是两人的关系最甜蜜的时候吧,那个人硬是央着自己和他戴一对同款的耳钉。
蓝色经典款八边钻,很漂亮,同样记得深刻的还有打耳洞的疼痛。
唐稼本来就有耳洞的,林九的耳洞却是唐稼亲手打的。
用烧红的针扎穿耳骨,那消毒过的耳钉扎过伤口固定好。
明明很是小心了,最终还是发炎,化脓,疼了好久。
只他歉意爱怜的眼神,到底敌不过疼痛来得深刻呵。
那是第一封信,他说,阿九,生日快乐。
耳钉没有丢,信也没有丢,到底舍不得。
林九是个纯粹的gay,可唐稼不是。
那人总是个不安分的,现在想起来,唐稼对他,其实也是认真的,只是他的认真,不只属于他一个人罢了。
林九和唐稼也吵过架,最凶的一次是在他投求职信给珠海一所学校。
那时候两人还在冷战,林九不是个会吵会闹的人,却仍赌了一口气的。
唐稼这个人,对于感情总是带着些玩闹的意味,既使对林九已经是认真而专注了,仍忍不住吻别人。
林加看过那样游戏人间的唐稼只觉得脏,可这个人居然以喜欢他,不愿意他离开的缘故,破坏了他的机会,原先是要和临省的一个大学交换实习的,他想争取到那边做助教。
唐稼这样的人,需索的是完整的自己,却永远没有对等的给予。
林九是知道的,却无法想象,唐稼会因为自己的赌气而跟别人上床。
其实,生气真的没有多久,真正让他离开的是那股认清事实的无力而已。
这个人和自己是不同的呵,他的根,他的家,都在这个城市,他是不会离开的,他和他是那么不同,他喜欢的,又不只是男人。
林九知道,他害怕看到那个人娶妻生子,不是恨,而是怕。
离开了,从实习一直待在珠海,后来回去领毕业证,也没有停留,当天就回来了。
可就在那年,还是收到了唐稼的信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6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