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放逐,鲁基乌斯患病而死……
得知了自己的父亲这段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过往,朱狄斯百感交集。赛扬斯的悲剧在他的心中更加深了一层,为他的整颗心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。
奥托说:“父亲曾经给过赛扬斯一个金质的臂环,那是他们唯一的信物。”说罢,便掀起了自己的袖子,露出了那个曾经带在他父亲身上的臂环。
朱狄斯心头微微一颤,也撩起了自己的托加——在他的左臂上,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臂环,那是赛扬斯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。
一时间,有一种情感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无声地流淌着。
美酒和月光都是催人醉的东西。酒已微醺的奥托望着朱狄斯的脸颊,微启双唇道:“也许我们……”
他想要捅破那层窗户纸,却又在迟疑。在罗马,自由民之间的同性关系是备受人们谴责的。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作为被动一方,被一个社会地位与他相同甚至低级的男人侵犯自己的身体,被人认为是一种女气的、可耻的行为。朱狄斯会怎么看待他的爱慕之情?
奥托并不知道,在西西里长大的朱狄斯,在思想上并不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罗马人——在大希腊时代,西西里是希腊人的殖民地,伟大的希腊文明正是以西西里为跳板踏上了广阔的意大利的,而朱狄斯则深受希腊文化的影响。他向往阿克琉斯与帕特罗克罗斯之间的那种手足情爱,向往柏拉图描绘中年长的有情人和年少的情伴之间那升华的爱情。
孤独而卑微的岁月中,他一直是渴望被爱的。尤其是在他渐渐步入少年时代后,那颗萌动的心一直期待着有一位有情人可以走进他的生活,就像苏格拉底那样,给予亚西比德爱的教育。
可是,时间在卑微而孤独的岁月中流逝了。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朱狄斯,那必然是:缺爱。
于是,一个缺爱的少年很快被一个年长的、对其充满了激情的爱欲的人打动了,自然得像流水一样。
就在奥托满心悸动却又担忧地迟滞了眼波的时候,朱狄斯突然支起身子来对他说:“也许我们也可以是一对情人……”
有的时候,两条河只见只是隔了一层薄薄的堤坝,一旦从上面开个口子,随之而来的便是惊涛狂泻。就好像此时的朱狄斯和奥托一样,两个寂寞的人不幸凑成双,又有一个勇敢地站出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,接下来便是春光乍泄了。
当然,暂时没有受到罗马淫‘靡腐落文化熏陶的朱狄斯,对性的欲望是清洁而节制的,他还不知道对于罗马人来说做‘爱和吃饭一样自然,因此,在这份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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