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自己打著赤膊继续去生火。
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那火总算升起来了,起先一丁点儿火苗,然后越烧越旺,张扬抹一把汗站起,现下倒是热得出汗了。
冰月方适应了火光,却见眼前一团血红。那伤虽避过了刀锋,却被刀刃划开一道七寸余长的大口子,皮肉翻开,很见深度
。那人也不管不顾,忙著为自己生火忙和到现在,血干在背脊上,伤口处还是一汩汩鲜红往外冒。冰月心里百般不是滋味
,突然就想抱住他,抱得生生世世,什么都不重要了。无奈动弹不得,只得一劲儿告诉自己,下次若再遇到这种情况,说
什么也不拖累张扬了。
可转念一想,又是不明白了,这张扬明明是叶云一伙的,为何如此护著自己,自己以前与他是否真的如他说得那般,若真
如此,那人为何不恨自己。
张扬上前去解开他穴道,谁知几下解开了,那人还是纹风不动的,连眼珠子也不转一下,张扬心里好一阵疑惑,张口问道
:「我到底有没有解开呀?」话音刚落,却见冰月倏地扑到他怀里,把他抱得死紧。那手冰凉的摸上他伤口,张扬「丝」
地一声,两人都不敢再动,也不愿动。
许久,冰月趴在他胸口委委屈屈道:「你,你竟为我挡刀子。」说著眼眶又泛起水雾。
张扬笑著答他:「你可知我最大的优点是什么?」
冰月一愣,张扬继续道:「就是阎王老儿不肯收。」说著一股寒意由衷升起,竟像是怒了,伸手推开冰月,迳自走到一石
前盘膝而坐,开始运气调伤。
张扬气的是自己,忙到现在才想起来,方才竟真的为他玩了一把命,从来都是手不沾腥,甚至还因他而杀了人,何必呢,
这人分明是无情无心,昔日围杀自己的时候毫不手软。倘使有朝一日他恢复了记忆,定会笑话自己愚不可及。
冰月被他举动骇得有些懵了,呆呆站在原地,看他运功入定,心里不知他为何对自己忽冷忽热,一时间委屈万分,又担心
他的伤重不敢将委屈说出来。
慢慢来火堆前又将火调大了些,看著洞口飒飒风起,又从身上卸下两件衣服,走到张扬背后小心为他披上,看著那宽阔背
脊,不知不觉,就忍不住在他耳后亲了一下,却听张扬闷声一句:「冰月,你。。。。。。」吓得冰月连退了数步,胸口像揣了
只小鹿,想了半天也不知自己方才为何那般举动。
时过半晌,冰月越发的无聊,找了处干石坐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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